篱心中一痛,抬手轻轻握了他的肩。
其实,他想说,不是他的错,是郁临渊不懂。
郁临渊根本不懂。
一旦一个女人成为一个男人软肋的同时,这个女人又何尝不是让这个男人披上了盔甲。
没有软肋,就不会有为了保护这块软肋而披上的盔甲。
郁临渊虽然的确有王者的狠绝和魄力。
但是,登基在位两年半,却一直受太后掣肘、受庄文默掣肘、受朝中各种势力掣肘,这是事实。
虽然中间偶尔让这个男人替替,却也只是偶尔,时间极短,最多几日。
但是,这个男人在政,仅用了一年时间,废了皇后秦碧、除了左相,断了太后左膀右臂,端了右相庄文默,肃清了朝堂中最大的两股势力,这也是事实。
当然,他知道,这跟他的睿智精明,运筹帷幄,权谋帝术息息相关。
但是,谁能说,这一切跟那个女人没有丝毫关系?
谁能说,不是因为要保护那个女人,他才如此铁血果敢?
他记得很清楚,在兰鹜,当时他在临镇调查左相的事,他让隐卫飞鸽传书紧急通知他去兰鹜。
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。
在兰鹜的醉仙酒楼里,他激动地跟他说,他找到那个女人了,他们的孩子还在,孩子还活着。
也是在那个酒楼里,他跟他说,是时候大刀阔斧了。
男人垂目看着面前的温泉波光粼粼。
流光溢彩中,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女人,眉眼弯弯,对着她傻呵呵地笑。
没有了,再也没有了。
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,说,自己说他可以,但见不得别人说他不好,为了维护他,如同一个泼皮无赖跟人争吵。
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,傻傻地宁愿废了自己的腿,也要让他脱困。
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,以为他死了,喊得那样撕心裂肺、哭得那样肝肠寸断。
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,天真地问他,男女交。欢真的能度毒吗?如果真的,她愿意。
也再也没有人,宁死也要保全所有人,宁愿揽下一切,也要保全所有欺骗她利用她的人。
再也没有了……
见男人许久没有做声,樊篱又握了握他的肩。
男人回过神,这才意识到隐疾已经过去,撑着身子自水里面起身。
“回吧。”
说完,便举步走向岸边去取衣袍。
蓦地又想起什么,回身看向樊篱。
“对了,明日替我去一趟岳国,我会写封信给你,你带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5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