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,她用青砖的棱角处砸磨地面,一定就能砸磨出凹坑来。
反正,别的她什么都没有,有的就只有时间。
一天不行,两天,一个月不行,两个月,总归是能砸磨出来的。
到时候,存了水,就
tang可以洗头擦身了,也可以洗洗衣服。
她自己脏没关系,等以后孩子出生了,孩子要洗澡,要洗衣服,不然的话,孩子皮肤稚嫩,很容易生包生疮,也容易蛰肉。
而且,后面,那个碗要摔碎的,因为里面没有剪刀,也没有任何利器,到时分娩,得有东西剪脐带才成。
没有办法,只有碎掉那个碗了,碎片再磨一磨,应该能割断脐带。
现在,她必须将所有能想到的困难都想好,然后尽可能地去一个一个解决掉,到时候,又没有人帮她,只有她自己,她只能靠她自己。
趁自己现在月份还小,还能动,还有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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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王府,郁临旋回来的时候,庞淼正在院子里给几株花木松土,马上就春天了,就要开始抽枝吐绿了。
其实,眼角余光,她看到郁临旋了,但是,她仿若没看到一样,继续专注着手中的动作。
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点化了这个男人,还是他终于大彻大悟了,反正这段时间以来,再也没有烂醉而归过了。
相反,还变得很勤奋,不对,应该说变得很忙。
早上上朝,回府的话,基本就在书房,也不是在书房喝酒,而是看书,很认真地看书。
更经常外出,不知忙什么,有时一忙一整天。
他们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曾经不冷不热的那种阶段。
他对她,再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疯过,也没有再厉色过,当然,也没有讨好,就很清淡的那种。
她以为今日他又会像平时的无数次一样,她没看到他,他便远远地跟她象征性地打声招呼,然后回书房。
谁知,对方竟然行至了跟前,白底鹿皮软靴入眼,一截袍角轻荡。
她一怔,停了手中小锄,顺着软靴袍角看上去,便看到男人风姿阔绰的脸。
“王爷回来了。”她牵了牵唇角。
真的是牵,很勉力地牵,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,她发现,她已经失去了眼巴巴讨好这个男人的能力。
或许,她不想再让他觉得自己是爱到尘埃里的那个吧?她也有自尊,她想要保住最后的那一点自尊。
男人“嗯”了一声,自袖中掏出一个东西,递到她面前。
她垂目,是一个精致的小锦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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