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,有过命的交情。昭哥临走时,怕我一个孤女没有着落,才将寨主之位传给我,并不是真让我当这个大当家,所以这些日子寨中事务我一概不问。只是今日,流云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,我不得不僭越了。”她环视了一圈,慢慢说道:“愿意走的,绝不强留,愿意留下的,我自有办法让你们活命!昭哥尸骨未寒,大家好聚好散,不要为了此事再起纷争。”
她那时散发出的气势,让堂上诸人都是一愣,完全不像平日寡言少语的样子,她本就生的美,此时一副凛然之态,竟然让人生出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。迟昱只觉自己的心怦怦跳地厉害,不知是为她担心,还是为她震惊。事后他曾问过她,当日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,是不是真有办法,她苦笑道:“我那时哪里有办法,只是这么一说,先稳住那些犹豫不决的人,至于那些已经心生去意的,想走便走吧,留着也是祸害。你大哥对我有恩,这个寨子是他抛家舍业建起来的,我总要为他尽些心力才是。”
他未料到竟是这样,追问道:“若当真守不住,又该怎么办?”她笑了笑道:“真到了那日,你便带着瑞儿走,我会为你们安排好出路。”他又问:“你自己呢?”她平静地道:“我本就是死过一回的人,这世上……也没什么可牵挂的,保住瑞儿与你,我也算对得起你大哥了。况且,天下虽大,我却不知离了这里还能去哪儿……”他已听出她话中的意思,忙问她既然能帮他和瑞儿安排出路,她自己为何不能同去,她却只是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我不能去!我是不祥之人,到哪里都会带来灾祸。”他至今也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。
那日之后,寨中果然走了大半兄弟,乌影寨逼迫日甚,寨主图力度几次欲强占她,她知流云寨已守不住,让他带着瑞儿连夜下山,给了他一个小包裹,让他到山下再打开,而她自己则准备与图力度同归于尽。
他自是不肯走,争执之间,谢辽带着官兵攻了上来。他本以为此番必死,谁知谢辽在见到她时,竟然愣住了,随即将她带走了一天一夜。谁也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