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出一口气,让从善取了笔墨来,提笔写了一封短笺,大意是——珠子在来者手中,凭珠子放人。
落款是一个‘珠’字。
从善有些诧异,“娘娘闺名一个珠字?”
她没开口,将信笺吹干递给她,又摘下发髻上的一把南珠簪子交给从善,“我父亲认得我的字和这把簪子,你拿着去救人吧。”
从善接过。
她忽然攥着南珠簪子不松手,“告诉父亲我一切都好,让他不要担心,还有……”她眼眶一红,竟像个小姑娘一般,道了一句:“我很想念他……”她松开手,扭过了头。
从善拿着簪子应了一声好,躬身退下。
挑开纱幔要出去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,她还坐在那里,这空落落的富丽堂皇之中只有她消瘦的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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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善出了皇宫时已是夜深,沿着宫墙往正街上匆匆忙忙的走,路上没有灯笼,只凭着月色和星光,实在有些黑。
她坏事干多了,就有些怂,一路上念着金刚经急匆匆的往相爷府去,谁知道刚过了宫墙,就有人在眼前一窜,挡住了她的路。
她吓了一跳刚要后退,脖子后就猛地挨了一闷棍,那叫一个痛的天昏地暗啊,她那句:“别动手!我是自己人!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抽着冷气儿昏了过去。
昏天暗地里,她被像麻袋一样狠狠的丢在冰冷的板砖上时就醒了,疼醒了,头疼,浑身疼,身体像是被掏|空。
她感觉到有人在摸她,扒她的衣服,这还了得,她可是个女的!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摸!
她一激灵醒了,一脚就踹在正在搜她身的那人脸上,直踹的他哎呦一声就后滚了两圈。
从善忙抓住衣襟,手脚并用的往后推开,摸到还藏在袖子里的簪子,信笺和小镜子时松了一口气。
有人冷哼一声。
从善望过去,才看清自己现在身处在一间兵器房中,左右两侧放着各样兵器,她对面站着五六个黑衣人,和那人袭击她与封崖的黑衣人打扮一模一样,而黑衣人当中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,看起来大概比霍老将军大一点,可精神好啊,那双眼睛毒蛇一样的看着她,看的她像没穿衣服一般。
可怕,肯定是辅佐两代皇帝,一个前太子的萧太傅,啧啧,她觉得卷毛相爷将来老了也是这副样子,老奸巨猾。
他冷冷下令道:“打断他的手脚给我搜。”
妈的这么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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