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血腥杀戮。玷污对手,贬低其身份,让其成为随便一个人就能任意把玩的玩物,试问这样的人,即便武威公主喜欢,最多也就是个男宠,即便文才武功具备,那也顶多增加了别人把玩玩物的兴致而已,又如何能立足成为国君?
虽然手段卑劣,但兵不血刃,这个沮渠摩也算得上是个人才。
“如果姚公子能助我登上皇位,把这个人送给你把玩又有何妨?”
沮渠牧都已经走到漱玉斋门口了,还生生打了个喷嚏。进得里面,原本担心吐血昏迷的人此刻正在花园里跟拓跋珲怒目相对,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她活力十足,哪里是方才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口吐鲜血的弱质家伙。
沮渠牧没打扰他们,默默地坐到一侧,同样坐在一侧的李宓递过来一杯茶。
“画骨先生呢?”
“拔拔将军来了,在麒麟台。”
“所以她是真没受伤?”
“大概,也许。”
沮渠牧喝了一杯凉茶压惊。
“你竟然想让我去当诱饵?”
宋轶觉得眼前这个混蛋简直可恶至极!
拓跋珲面不改色,“你看,你生得这般模样,不去当诱饵着实可惜了!”
宋轶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上,这话仿佛在说,长成这般模样,不去断袖实在可惜了一样!
画本里常有这种情形:当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,露出真容时,是个男人都得为之倾倒,一刻钟前,拓跋珲还用那种惊艳的眼神看着她,而且一直从姚府看到了漱玉斋,惹得刘煜差点扭断他脖子,她都快为自己的容貌如此迷惑众生感到不好意思了,结果,转头,这个混蛋就问她有没有兴趣去当诱饵,引出那宗连环虐杀案的真凶。
宋轶觉得,自己的美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。
“她不适合,我去!”沮渠牧放下茶杯。拓跋珲并不知道宋轶的女儿身,宋轶似乎被他给气着了,也不打算告诉他,两人就这样僵持没有任何意义。诚然他也觉得宋轶这小身板即便是雄性,对男人而言都是有不可言喻的吸引力,但若被那个变态发现她是女儿身,恐怕就危险了。
拓跋珲转头,“你是北凉皇子。”
“北凉皇子就不能冒险,我这种平头百姓就能被你拿去随便牺牲?”宋轶的火气更大了,“拓跋珲,你这种思想要不得,更不该以廷尉身份宣之于口!”
宋轶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,全身毛都炸了起来。
拓跋珲被她弄得哭笑不得,沮渠牧道:“她说得对。”
这可好,连他维护的阶层都不肯站他这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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