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风一吹,热气散了些,寒气渗进来,有些冷。涟歌动动脚,莳萝意会,将银丝碳投进盆里,顿时热气又涌上来。
青莲巷虽未处闹市,但能听见四起的鞭炮声,天色越暗,越是密集。涟歌歇了玩耍的心思,将鱼竿收起,又往凿开的冰洞里扔了一把鱼食,起身往回走。
出了云亭月榭碰上萧洵,瞧见她那古怪的鱼钩,他道,“你这钩子怎么是直的,学姜太公?”
涟歌摇摇头,将鱼竿递给侍女,过去挽他胳膊,娇娇道,“打发时间罢了。今儿都除夕了,也不知道爹爹回不回来。”
兄妹两人边说边走,都心中有数,如今河上结了冰,水路不好走,陆路又不安全,知晓父亲是回不来,这个年大约要三个人过了。
萧洵想起之前的事,道,“阮县令差人过来请,说去他府上吃年夜饭。”
涟歌听了直皱眉,“哪有在旁人家里过年的道理。”
她嘴巴撅起,可爱的紧,萧洵也不逗他了,心想是这么个道理,道,“他是见父亲不在濮阳,想着照应一下我们,只总当成客气的说辞便是,娘拒绝了。”
提起阮县令,涟歌不由得想起阮明玉来,问道,“他们邀请了几家?”
这话问得奇怪,萧洵不知其中弯绕,道,“只我们一家啊。”
没有请霍家,那就没有阮明玉什么事,涟歌想了想,什么都不说,“好歹是国丧,咱们还是少点热闹事好。”
不妨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,萧洵倒有些惊讶,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,道,“眠眠也开始懂事了。”
“我一直很懂啊。”涟歌吐舌。
先帝新丧,百日未满,年夜饭也不敢太丰盛,母子三人贴了窗花和福字,又放了鞭炮就算过年。
入冬以后萧洵就带着一个营的队伍去巡视大楚和匈奴的交界地,至今未归。霍璇也忙得脚不沾地,前些日子写信给涟歌说她父亲终于又允她和旁人一道训练了,她梦想着有一天能做个女将军,连下雪也每日去城北大营点卯。
萧元敬回濮阳后连续召集濮阳各地方官开了半月的会,后又整日带着萧洵忙前顾后,林氏和长史夫人忙着去礼佛还愿……所有人都有事做,好像只有涟歌一个闲人。
觉得自己快被这些人比下去了,她便整日整日的钻研医术,啃完一本复杂的医书,医学理论又精进不少。
萧洵撞见过几次,打趣道,“若不是不让你去开店坐诊,恐怕你现在都成女华佗了吧?”
涟歌笑道,“下次生病了你来找我,治不好不要钱。”
萧洵被气黑了脸,抬手就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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