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分不清梦境和现实。
她轻柔地拍着祖母的背,一声一声应答。
萧老夫人哭着哭着,又睡过去了。
涟歌蹑手蹑脚站起来,王氏母女去外间候着了,她无声做了个唇语,“睡着了。”
今日是各庄子上的管事来对账的日子,王氏是百忙中抽空过来看的,听涟歌这么说放心下来,临走时叮嘱道,“你们下午别回溪棠院了,就在你们祖母这守着。”
若是老夫人醒来见不到涟歌,恐又要入魇。
傅彦行正在看折子,听了流安的禀报,头也不抬,“宣。”
霍青进来之后,流安无声退了出去。偌大的宸阳宫中只剩他们两人,上位者气势君临天下,只安静坐着,也令人不寒而栗。霍青于殿中下拜,道,“陛下,臣已探清,这段时间晋王世子并不在金陵,今日才回。”
傅毓自去岁先帝驾崩后一直留在京中,傅彦行大方赐他居住宁王府,让他每日去崇文馆和旁的皇家子弟一起学习。他性子跳脱,不服管教,与宏文馆中大儒多有争执,三月便告假休学,说要整理心情,好好玩耍一番。
如今,都玩耍到城外去了。
他留在金陵并非帝王的旨意,但藩王世子留京却是不能随意离开的。
“去了哪?”傅彦行神色淡淡,似早有预料。
霍青在心中将查到的线索一番整理,眉头皱成川字,道,“陛下恕罪……属下等办事不利,尚且未查到他之前的行踪。”
越查不到行踪才越可疑,傅彦行心中有数,倒不生气,却听他道,“但他最后一次出现,是在沫河口,然后不再遮掩行踪,一路回金陵。”
傅彦行放下正在看的折子,将手指放在御案上轻点,清脆的敲击声在殿内回荡,一声一声如暮鼓晨钟,发人深省。
霍青将一声声听入耳,不禁在心中反省是否近来云卫们的办事效率变低了,才会让陛下如此沉默。
傅彦行目光掠过刚才在看的奏章,唤来流安,传燕王进宫议事。
霍青静静跪着,待流安退下了,才道,“属下还探知,萧太守家的公子已然进京,还与世子乘坐的同一艘船。”
陛下不是爱管闲事的人,甭管什么太守家的公子,陛下都不会关心,可他又觉得跟那位姑娘有关的东西都得往上报一报。
他旁观者清,总觉得那位姑娘对陛下来说有那么点不一样。
傅彦行神色淡淡,沉下语气道,“云卫已经这么闲了吗?”
霍青心中“咯噔”一声,不知怎地一下孤勇当先,哽声道,“还有萧姑娘,也跟她兄长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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