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涟歌牵着萧涟音的手推开门,瞧见父亲在伏案看书,道,“爹爹,祖母让我来寻你,该吃饭了。”
楚人重视年夜饭,定要一家人都到场了才能动筷,萧元敬站起身,不动声色往后看去,道,“你先去,为父这就来。”
涟歌便道,“是,爹爹。”
见妹妹出去了,萧洵方现身,待她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,才道,“爹爹,我不在的这些日子,眠眠过得好吗?”
萧元敬拧眉,“你为何这么问?”
萧洵道,“我走时,留她一人在金陵,不放心罢了。”
萧元敬吁出一口气,“她挺好的,还得了太后的赏识。不过,”他意有所指,“和皇室中人走得太近,也不一定是好事。”
萧洵一怔,心里生出点别样感觉,道,“无论如何,她总是我妹妹,我一定会护着她的。”
萧元敬轻拍他的肩,笑了。
又耽搁这么一会儿,萧洵不便再逗留,便径自出了府,萧元敬又一个人在书房内待了片刻,才去饭厅和家人团聚。
年夜饭自然丰盛且用得长久,一直吃到戌时才散桌,涟歌惦记着和傅彦行的约定,和父母长辈们道晚安。
她今日喝了几盏果酒,脸蛋被酒气熏红,萧府又没有非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守岁的规矩,萧老夫人心疼孙女,自然早早放过,又命厨上备了醒酒汤。
她便先去洗漱。
从浴室出来时莳萝正好端了醒酒汤过来。
屋内早就烧热了地龙和壁炉,涟歌光着脚急匆匆把醒酒汤喝了,便叫两个婢女回家去和家人团聚,只留了望舒在身边。
望舒连忙取了斗篷将人裹住,拿出干布巾,道,“姑娘,奴婢为您擦头发。”
涟歌点点头,走过去趴到软塌上,将湿发拨开到一边,自己拿着本医生在看,任她处置。
她自己在萧府西院的屋子自然比溪棠院的侧间要舒适奢华些,隔间处不是挂的纱帘,而是用珍珠和水晶串成的珠帘。
听见有珠帘的碰撞声,她翻过一页书,不以为意道,“望舒,你没关门吗?”
望舒没回话,而手上动作不停,瞧见走进屋来的男子,被他止住行礼的动作。
傅彦行以眼神示意,和望舒悄然换了位置,接过她手里的布巾,继续为涟歌擦头发。
这等伏低做小伺候人的事,他此前从未做过,动作很是生疏,力度也与望舒不一样,且他来之前在宫里用了几杯酒,呼吸间有淡淡酒盏香浸润出来,很快让涟歌察觉出不同。
待转过身发现是他,惊喜得不行,然忘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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