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病了数月; 身后事是早就备着的; 因而忽然薨逝; 宫里并不惊惶。
太长公主带着季如霜进宫吊唁; 末了却和静成太后道; 季如霜先前不在宋府,学的东西少,想让孙女在宫中住些时日,学些皇室的礼仪典范; 将来嫁到簪缨世家才不至于辱没了皇家名声。
静成太后眸色动了动,并未直接应承下来。
这些日子以来; 许多命妇也都明里暗里地向她表示过,想送自家女儿入宫侍奉皇后这类的心思。她又哪里不知她们是见皇帝大婚过后,想着送女儿入宫分一杯羹罢了。
但旁人尚且可以直接回绝,到太长公主这里却不好拂了她的脸面。可如今帝后感情甚笃,她万不会去给他们添堵的。
静成太后沉默几息; 道; “那便将她送到我这安寿宫里来吧; 让玉音亲自教导。”
放在她自己宫里; 人才看得紧。
傅彦行虽说对太皇太后没有多少孺慕之情,但对她之死心中还是有些震动,二十七日的丧期过后,他依旧茹素,涟歌看在眼中; 心疼不已,也跟着他吃。
其实也并不是全不让御膳房做荤食,只是送来的荤菜,夫妻二人都不会动。
入了七月,天气依旧炎热,涟歌莫名觉得心绪躁动,每日里送完傅彦行以后,便歪回榻上去补眠。
成婚过后,傅彦行十分享受早晨有她伺候穿衣的事,故而有夜间不折腾她的时候,第二天总会将人挖起来让她帮着穿衣,然后自己去上朝,让她接着睡。
这一日下了早朝回来,涟歌才刚刚洗漱完毕,还有一点儿迷糊,见了他眨巴眨巴眼,软趴趴地哼哼,“行哥哥,以后再也不想早起给你穿衣了。困得很。”
莳花莳萝正伺候她穿外袍,见傅彦行回来了,便很乖觉地退到寝殿在去,让人安排候着等传膳。
傅彦行取了巾子擦手,过去侧坐到床榻上给她系衿带,末了亲亲她的脸,挑眉问,“不是自己说的要每日为我更衣?”
涟歌打了个秀气的哈欠,靠在他肩上耍赖,“皇后娘娘不想干这等粗活了。”
傅彦行捏捏她的鼻子,“小懒瓜子。”
涟歌觉得有点饿,便去蹭蹭他的脸,问他,“行哥哥,你饿了吗?”
然后便拉着他的手想要下床,傅彦行瞧着她好像是瘦了点儿,心中一软,便矮下去半蹲着,“来,朕背皇后娘娘去用膳。”
殿内没有旁人在,涟歌也不害羞,美滋滋趴过去让他背。
傅彦行不喜欢人多,故用膳时连个布菜的宫人也无,一桌子丰盛的早膳,涟歌的筷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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