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凉?”
“仿佛是夜里贪凉,多用了些冰,”衡嘉快步跟上,口中道:“这不就病了吗。”
“枝枝年纪小不懂事,侍奉的人也不懂事吗?”顾景阳沉了面色,冷斥道:“这种不尽心的仆婢,留了还有何用?”
七月的天气正热,衡嘉额头上的汗珠就没停过,不敢应声,只道:“您还是先去见见娘娘吧。”
……
谢华琅这婚期有些赶,谢家近来婚事又多,最忙的自然是卢氏这个主母。
谢粱的婚事快了,她作为母亲,自然事必躬亲,谢莹是侄女,她身为伯母,能帮的也不能疏忽,谢华琅这边又是嫁入皇家,更容不得轻慢,真是恨不能一个人分成三个用。
她这边正忙着,就见有女婢前来回禀,说是陛下来探望三娘了。
往日里顾景阳到谢家,只会往谢华琅那儿去,其余人都不曾见过,也不需他们前去请安,这次也是如此。
卢氏听罢,便将手中账册合上,道:“着人好生伺候,不要失礼便是。”
女婢道:“这自然不需夫人叮嘱,只是前不久内侍监来过,想求见三娘却没见着……”
卢氏闻言,秀眉微挑,有些疑惑。
那女婢迟疑一瞬,终于还是俯下身,低声道:“三娘葵水来了,昨天夜里受凉,这会儿正难受呢。”
卢氏变色,起身道:“怎么不早说?”
女婢为难道:“三娘怕挨骂,拦着不许说的。”
卢氏斜她一眼,咬牙道:“你们可真是听她的话。”
那女婢垂首,不敢做声,卢氏也无暇同她纠缠,快步往女儿院中去。
……
顾景阳过去时,谢华琅正缩在被子里,搂着汤婆子,面色惨淡,疼的嘴唇都有些泛白。
他入内瞥见,心中倏然一痛,快步上前,轻声唤了声:“枝枝。”
谢华琅正难受呢,又怕被卢氏骂,不敢张扬,见他来了,神情中是毫不掩饰的关切担忧,心中那些沉积着的情绪骤然爆发出来了,“啪嗒”“啪嗒”掉了两滴泪,向他伸臂,可怜巴巴道:“九郎抱抱我。”
顾景阳见她如此,心疼坏了,上前抱她入怀,低头吻去她面颊上的泪珠,低声道:“怎么就病了呢?叫太医看过了吗?吃过药没有?”
说着,他握住她手,不觉蹙眉:“怎么这么凉?”
“我难受。”他一连问了这么多,谢华琅腹中闷痛,一句都回答不上,只偎在他怀中,弱声道:“你再亲亲我。”
顾景阳便扶住她面颊,低头吻了吻她的唇,内室中还有仆婢在,见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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