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心力,却能得个好名声。”
谢华琅道: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“最后,”卢氏停止一下,斜了她一眼,道:“你阿爹昨晚过去,悄悄嘱咐我教你点儿别的,免得你新婚夜不明所以。有些话他不太好明说,可归根结底,无非是想叫我送本春宫,把该说的说出口罢了。”
“你个小混账,”说及此处,她又好气又好笑:“他哪知你早就知道了。”
谢华琅不敢定罪,嘿嘿的傻笑,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。
卢氏倒也没有穷追猛打,拉住她手,有些心疼的抚了抚,低声道:“枝枝,前边儿那些都是虚的,早些生位皇子,那才是你立身的根本。”
“若是你嫁入别人家里,生儿生女阿娘半句话都不多讲,谢家的女儿,即便未曾生育,谁又能动得了你?但皇家不一样。”
“你若有皇子傍身,你阿爹与叔父总能襄助,但若是没有,便要从宗室过继,没有血缘的孩子,哪里会同你亲近?既然过继,年岁上也不会太小,他有自己的母亲,届时你在宫中,岂不尴尬?”
卢氏越说越是伤怀,竟有了几分哽咽之意:“你不看别的,只瞧前朝那位张太后,便能有所警醒了。”
她所说的那位张太后,是前朝顺帝的皇后,顺帝无子,死前留下遗旨,过继宗室之子继承大统,然而,朝臣们迎接新君入宫之后,新君却拒不称顺帝为父,反倒要求追封自己已逝的生父为皇帝,又要皇太后的仪驾,恭迎生母入宫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,张太后无子,即便心中愤恨,终也无计可施。
前朝以东为尊,新君便将自己的生母接入宫中,为东宫皇太后,顺帝的张皇后,为西宫皇太后,只过了一年,张太后便病死了。
顺帝与张太后曾经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两个人,然而在他们死后,却连宗庙祭祀都没有,如此想一想,真是可怜又可悲。
谢华琅明白母亲话中未尽之意,略微用力,捏了捏她的手,低笑道:“不会的,阿娘怎么不想我点好?”
卢氏知道她这样讲,是为了叫自己宽心,该说的她都说了,再纠缠下去,反倒会叫女儿心态失衡。
“好好好,不说这些了。”她将眼角泪痕拭去温柔的抚了抚女儿的面颊,重展笑颜:“再过一日,枝枝便要出嫁了,等到那时,必然是天下最美的新娘子。”
……
谢华琅成婚的前一日,也就是正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