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赞许:“你三哥所言,很有见地,倒像是在军旅中待过一样,我叫几位曾经统率过边军的将领看过,也都赞不绝口。”
谢华琅在他语气中听出了欣赏,颇有些与有荣焉的感觉,正待说句什么,嘴唇动了动,忽然停住了。
顾景阳察觉到了,便抚了抚她的脊背,温和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三哥从前往边塞去待过,”谢华琅有些感怀,低声道:“去过北疆,也到过青海,那时候我以为他是游山玩水,纵情任性,却没想到他有这份心志。”
她轻叹口气:“是我太轻看人了,也太不关心他了。”
顾景阳听得莞尔:“你怎么知道,他不是怕你因他壮志难酬而伤怀,所以才有意瞒着你的?”
谢华琅在府中时,便时常同谢朗斗嘴,听顾景阳这样讲,下意识反驳道:“他才没有这么好心呢。”
顾景阳只是笑,却没再说别的。
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谢华琅脸上的气势汹汹便没有了,有些感伤的道:“其实他真的有这么好心。”
这小妖精也同她堂兄一样,嘴上说的凶,心里其实可软了。
真正爱一个人,看她的面容,听她的笑语,一言一行,都觉得可爱,顾景阳便是如此。
将怀中人抱得紧些,他替她掖好被角,这才亲亲那小姑娘,搂着合眼睡了。
这夜二人说话有些久了,第二日谢华琅便有些起不来,当然,她起不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。
最开始的时候,顾景阳还唤她起身,后来谢华琅学乖了,他一叫人,就埋头到他怀里去嘤嘤嘤的假哭,装的可怜巴巴。
他这辈子的劫难,大抵便是她了,见她着实疲倦,也不忍心为难,便这么纵容着了。
顾景阳坐起身,照旧先去为那小妖精把脉,手指轻柔的搭在她腕上,微微垂下眼睫,正待如同往常一般松手,替她拉上被子时,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。
他惯来沉稳,忽逢此事,竟僵住了,半晌过去,才回过神来,神情似喜似惊。
唯恐方才那一丝异样是自己的错觉,顾景阳想要确认,又怕这猜想成真,踌躇许久,终于跪坐起身,手指又一次搭在她腕上。
谢华琅睡得迷迷瞪瞪,隐约察觉到他把脉的动作,却没有反应,毕竟按照往常,他很快便回松手的。
可这回也不知怎么,居然持续了这么久。
寝殿中温暖,手伸出去也不凉,但毕竟不如搁在被子里舒服。
她睁开眼,软声嘟囔道:“怎么还没好?”
话没说完,谢华琅便见郎君跪坐在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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