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定下婚事的也不奇怪。
谢允虽然早先也曾娶妻,但毕竟也还年轻,相貌堂堂,才气斐然,有长安谢氏长房嫡长子这样的头衔在,多得是人想嫁。
“谢郎,我家有小女,年方二八,美而慧……”
“我现下没有再娶的打算。”
“好吧,我家还有个小孙女,幼而不凡,令郎……”
“……他们也没有娶妻的打算。”
除此之外,谢令的幼子谢庄也同样受到了追捧。
“因权势攀附而来,他日必因权势而去,这样的姻亲不要也罢,”谢偃同家人道:“谢家声势已极,烈火烹油,倘若还不知收敛,会叫陛下忌惮的,届时,受害的是枝枝与小殿下,最终殃及谢氏满门。”
“他们这一代,为家门付出的已经够多了,”最后,谢偃叹口气,有些疲倦,又有些欣慰的道:“底下几个的婚事,便由他们去吧。”
其余几人对视几眼,含笑颔首,没有对此再说什么。
……
七夕过后没几天,沈眷秋便发动了。
她是足月生产,府中又准备得当,倒很顺遂,挣扎了半个时辰之后,便为谢梁诞下了他的长子,也是谢家下一代的小三郎。
谢梁为儿子取名泓。
谢华琅听闻这消息,颇觉欣喜,吩咐人将早就准备好的长命锁等物送去,又有些担忧的同顾景阳嘀咕:“不知道我生产的时候,会不会也这么顺遂。”
顾景阳握住她的手,语气坚定:“一定会的。”
谢华琅面上忧色不减,蹙眉道:“我是头一次生产,又是两个,我总有些怕……”
她肚子大的厉害,顾景阳已经不敢再随意搂抱,低头亲了亲她的唇,温柔道:“枝枝的脉象很好,孩子也很健康,产婆摸过之后,也说一切无碍,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“嗯,”谢华琅眼巴巴的瞅着他,恳求道:“九郎我能去吃串葡萄压压惊吗?”
“……”顾景阳忍着气,道:“去吧。”
天气仍旧是热,谢华琅大着肚子,远比寻常人难捱,如此一来,不免更贪凉些,冰镇过的葡萄,一日能吃掉三串。
她身子早就被养好了,沾些凉物倒没什么要紧,只是须得有所限度,免得伤身。
谢华琅又不是小孩子,当然也明白这道理,但孕妇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,有时候真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。
这天晚间,她叫人去冰了串葡萄,趁顾景阳没发现,自己猫在寝殿里偷偷吃,没吃几个就被抓住了。
顾景阳脸色冷的能凝成冰,什么话都没说,只吩咐人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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