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穿着软底鞋把脚贴到脚炉上,暖和得直哼哼。她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脚凉,鞋子再厚的底再厚的毛都没用。以前脚冷就只能冷着,还是进了宫才知道有脚炉这种东西的。一个扁扁的铜炉摆在地上,上头盖上盖,里头燃着火炭,脚踩在上头热风能一路暖到膝盖,舒服得不得了。
没一会儿听到陛下喊她:“宛宛你那凤印呢,拿过来让朕使使。”
“在呢。”唐宛宛去妆镜下的小抽屉里翻找去了,自从知道这物件比她自己金贵多了,她就再没敢乱放过,常常要打开抽屉看看在不在里头才放心。
晏回站在桌案前敛袖写字,唐宛宛凑过去瞅了瞅,看明白了,原来是写给自己二大爷的。只见这封私信上写着:“哥窑一事干系重大,若有疏漏,轻则降罪,重则抄家。另,二伯宴请全城乞丐一事实在糊涂,惹得陛下微恼,本宫再三劝解才免去降罪,烦请二伯行事之前切记三思。”
是以她的口吻写的,统共两句话,既说了哥窑的生意难做,她二大爷做不来,别打这算盘了;又说宴请乞丐却致寻衅斗殴这事儿让陛下不高兴了,你可消停会儿吧。
唐宛宛丝毫不怀疑,这短短的两句话就能打消她二大爷的心思。另外信里还说本宫为你如何如何求情来着,省得二大爷回头跟长辈埋怨爹娘不帮忙。
短短两句话里藏着这么多深意,陛下可真是人精。可这信不知怎的看着有点古怪,唐宛宛看了两遍才回过味来,惊诧不已:“陛下何时会仿我的笔迹了?”
“这有什么难的?”晏回扯唇笑了笑,宛宛习字多年,却什么笔法都没练出来,至今写的还是规规矩矩的瘦楷字,只能算得上端正,他摹上两回就学会了。
“陛下真厉害。”唐宛宛心里甜滋滋的,她娘中午的时候还教她陛下怪罪的时候该如何应答,结果呢,陛下根本没提起这茬,轻轻松松就帮她解决了。
想起这场闹剧的起因,还是因为哥窑一事,她二大爷才动了心思。唐宛宛问:“陛下,原先哥窑是由官家经手,如今为什么要交给商人呢?”
“你要听?”晏回有些奇,寻思着宛宛今日怎的转性了。
以前有些事晏回想跟她唠唠,宛宛都不乐意听的,因为大多时候她听不懂,就算听懂了,也给不出什么建议。晏回每每说给她听就是为了理理思绪,要把一件事的前情后果说明白,起码得用半个时辰,其间引经据典无数,唐宛宛每回都听得愁眉苦脸。
这回居然知道主动为朕分忧了,晏回还挺欣慰,将前情徐徐道来。
“宫里每年要买入的瓷器均以万计,大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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