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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打猎的靺鞨将士带回来两头山猪,竟还打死一头趁着初春出来觅食的倒霉熊,马背上放不下,是八个侍卫抬回来的,估摸着有二三百斤;而朝中武将带回来的是十几只兔子和几头傻狍子,数量上占了优。一个占了个头,一个占了数量,也算是各有千秋。
晏回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,靺鞨是马背上的民族,成年的汉子双手可满展二百斤巨弓,用的是一指粗的铁箭,即便是山猪这样皮糙肉厚的畜牲也能轻易射个对穿;而朝中的武将却是以准头与射速着称,有的使不惯弓箭,用的是连弩,射程上就要短一半。
谷蠡王但笑不语,看模样是极满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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靺鞨使者要在京城呆两个月,等靺鞨与匈奴的战果传进京,该出多少兵士与粮草才能有个定数。有鸿胪寺负责吃喝穿用,他们满京城跑着玩,好像对家乡受苦受难的子民也不怎么担心。
二月底的时候,晏回让户部设了一个兵饷处,做什么的呢?号召大臣捐银子的,你出五千两,我出五千两,凑出来的银子拿来做军饷。
以前朝中没人待见的御史与言官这回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,每天在朝会上都要参同僚几封折子。
“微臣今日要参张太师一本,张太师仅仅捐了八千两,甚至没有三品竹都护捐得多。敢问张太师,这出兵讨伐匈奴乃是国之大事,你怎么能……唉。”
方才还将手拢在袖子里、悠哉悠哉听别人吵吵的张太师气得吹胡子瞪眼,撩袍跪下了,字字铿锵:“求陛下明鉴,老臣每月俸禄才二百三十两,八千两已经是我三年的俸禄了,都是这几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。”
“可我怎么听说张太师给幺儿娶亲,光聘礼就不止这个数呢?”
“胡言妄语!”张太师气得仰倒,他平时谨言慎行,却在这回朝会上跟那御史争论了一刻钟,苦于太师平时为国为民的形象实在太深入人心,给幺儿娶亲聘礼万两也是实情。没法子,只好又往捐的军饷里添了两千两,凑了个整,苦着脸说自己的棺材本都进去了。
如此这般,晏回连着看了半月戏。
以往这太和殿上的百官要分成四类,垂首敛目站着、轻易不开口的;整日“陛下不可,万万不可”,这不可那不可的;像御史这般逮着谁怼谁的;还有天天有事起奏,却因官位不高,奏的都是些民间小事,在晏回面前混脸熟的。
这会儿四拨人都能混在一块儿,晏回坐在龙椅上,能将大殿内的每个角落尽收眼底,每天都跟看戏似的。可惜宛宛不能跟着来,不然叫她也跟着一起乐。
户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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