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仕不久,我若前往居住,与员外分居两地,一旦起了流言,于我儿不利。”
珍珠哼了一声,“这殷朝竟然一夫多妻,还是我们大昭好,一夫一妻。”张夫人讶然道,“竟有这样的奇风异俗?”珍珠噗嗤一声掩了口笑,“我们这样,倒成了奇风异俗。”
张夫人笑了,“自己周遭人人如是,便以为天底下均是如此,是我井底之蛙鼠目寸光了。”金定与珍珠笑得开怀,青鸾只是淡笑,听着外面雨声渐弱,站起身道,“雨停了,我们也该离去了。”
张夫人说声且慢,打开佛龛旁一个锦盒,取出三个银佛像,指甲盖一般大小,顶端有小小的圆孔,捧在手心道:“是请了高僧开过光的,路途上戴着,可保平安。”
青鸾说声多谢夫人,两手接了过来,示意珍珠与金定戴上帷帽,三人齐齐行礼向张夫人辞行,张夫人笑得慈和:“一路走好。”
珍珠推开门,金定跳出门外,青鸾正要跟着走出,就听有人带着哭腔道:“原来夫人果真在此,奴婢们冒雨一通好找。”
一位仆妇狼狈走了进来,头发上滴着雨珠,瞧见张夫人扑通跪了下去,掳起袖子哭道,“奴婢们找不回夫人,被二夫人好一通家法,夫人,跟奴婢们回去吧。”张夫人瞧着那仆妇手臂上的斑斑鞭痕,两手簌簌得发抖,“打狗还得看主人,她也太欺负人了。”仆妇哭道,“她还说,夫人也该知道,自己虽然只是张府的摆设,可为了成就老爷的善名,维护大公子的官声,就该好好的呆着。二夫人还说,都当佛供着了,万事不操心,还有何不满意?一大把年纪还闹个离家出走。”
张夫人闭了眼气得脸色苍白,半晌睁开眼长长吐一口气:“不怕你们笑话,我在家中确实是个摆设,家中大小事由二夫人说了算,这二夫人精明能干,长得又好,当着员外的面亲密待我,十分尊重,背地里冷嘲热讽,往我心上捅刀子,我跟老爷稍有抱怨,老爷就说我不知好歹,跟我儿子略略提起过,我儿子就笑,是母亲多疑了,二娘不会有任何不轨之心,这家中,除去我与莲叶,没人信我,那些妾室也都以她为尊,我象活死人一样……”
张夫人眼泪滴落下来,“之前不敢提起,只因家丑不可外扬……”说着话抽泣出声,“恨不能一死了之,又舍不下儿子,儿子尚未成亲,我怎么能……”张夫人哽咽着,终忍不住啕号大哭。
咚的一声,金定拳头重重砸在墙上,撸袖子道,“欺人太甚,我会会这二夫人去。”青鸾喝一声金定,对她轻轻摇头,金定愤愤道,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宠妾灭妻在殷朝可是大罪,我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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