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婚夫的痴心,妾不得不将此信交出,妾以为,敌人再可怕毕竟在明,藏在暗中的内奸防不胜防,才最可怕。”
青鸾说着话,勾起思念元邕的心伤,眼泪滴滴落了下来,皇帝瞧过那信沉默着,半晌重重掌击在身旁几案上,案上茶盏跟着钉铃铃一阵急响,皇帝犹不解气,操起茶盏朝青鸾身后的墙上掷了过去,茶盏越过青鸾头领,嘭得一声碎片四溅,皇帝站起身往殿门走去,到了殿门口回身瞧着青鸾,脸藏在光影里神情莫辨,语气淡淡道:“刚刚朕一时情急,吓着青鸾了。”
青鸾身子伏地大声道,“妾不害怕,只求皇上主持公道。”皇帝愣了愣,竟吓不住她?青鸾又大声道,“妾不会告诉任何人,可是前方将士无后顾之忧,方能打胜仗。”皇帝嗯了一声,声音低沉,“朕会处置。”
然后匆匆离去,青鸾嘘一口气,好,且等着看你如何处置。
宸妃牵着元熙出来,看皇帝离去,忍不住对青鸾抱怨,青鸾沉默着起身告辞。心中言道,元邕定是肖父,若是肖了宸妃,定会是名副其实的浪荡糊涂王爷,想到此处不由一个激灵,若是隔代遗传,自己与元邕将来的儿女,若有一个遭殃,也是一桩灾难。
郁郁上了马车又忍不住笑,笑得靠在珍珠怀中,珍珠莫名其妙拍着她后背,“进一趟宫,莫不是中邪了?不过这宸妃确实好笑,四十多岁的人了,还跟皇上撒娇,长得却又是端庄的模样,瞧着十分怪异。”青鸾嗤一声笑了出来,直笑得滚倒在珍珠怀中,刚刚面对皇帝呈上书信的忐忑,在故意夸张的笑声中消散殆尽。
夜里静王府的老仆过来,呈上静王的便笺,其上写着太子被责罚每日面壁两个时辰,且不可耽误大军补给,青鸾本对静王的揣测存有疑虑,此刻方深信不疑,原来在殷朝皇帝眼中,为了残害手足可里通外国,这种罪恶的代价只是面壁而已。
末了,静王小楷写了一句,枕头很软,枕着睡得香。青鸾仿佛看到静王红着脸赧然的模样,抿唇笑了一会儿,吩咐珍珠道,“金定睡觉时喜欢抱着的枕头,也送到静王府吧。”珍珠哦了一声,“金定屋中榻上还有一个大迎枕,金定小憩时喜欢靠着,要不要一并送去?”青鸾冲珍珠眨眨眼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