婶娘,红着鼻头与小叔父见了礼,方恭敬来到太国师面前。
未说话先红了眼圈,队伍中不见从嘉与南星,虽心里早已料到,还是忍不住想哭,拼命忍住眼泪向太国师行了礼,微笑问道,“怎么不见竹君?”太国师双手合十,“竹君是爱热闹的性子,自然是想来,可皇上近来头风频发,竹君走不开。”青鸾忙仔细问起,太国师笑道,“皇上正在戒断阿芙蓉,是以发作得厉害,抗过去也就没事了,这是好事,青鸾尽管放心。”
一席话后,青鸾提及静王,太国师又是摇头不语,任青鸾软磨硬泡央求逼迫,一径沉默。青鸾急道,“太国师可记得金定?金定与静王两情相悦,可静王碍于自己的命数,一直疏远着金定,太国师难道不想成人之美?”太国师摇头,青鸾恳求道,“求求太国师,看在圣文皇后脸面上……”太国师终于点头,“好吧,既然青鸾亲事后延,我便不进东都了,定了日子再来。”
太国师未进东都城门直接往北而去,青鸾追问为何,太国师笑说天机不可泄露,青鸾无可奈何得咬牙,老头虽不肯多说,不过这行动表明已答应帮忙,如此便有了希望。
回同文馆的路上,青鸾与瓒同乘一辆马车,细细问起南星如何,瓒笑道:“师父很好啊,早起诵经打坐,早饭后教我读书,午时我小憩半个时辰,师父就去山中采药,下午我自己写字,师父钻研医书。晚饭后教我吹篪,我如今会吹好多首曲子了。对了阿姊,师父近来加持了过午不食戒,清瘦了很多,太师父说心中有佛既是佛,无需自我折磨,可师父不听,执意如此,太师父说师父有心魔,我问过师父心魔为何,师父摇头不语。”
青鸾悠悠叹息,东都这一年,她经历许多,亦明白许多,知道了南星对她潜藏的情意,心中总觉亏欠他良多。
思绪纷杂,青鸾抬脚向外,门外上了马策马一路往大相国寺而来,拿出怀王妃的名头恳求过守门的小沙弥,进塔拾阶而上,一直攀到顶层,湛青的天幕中圆月高悬,似触手可及,青鸾伸出手,月华洒在指尖,挥一挥手,仿佛看到指缝里漏出的光华,摇曳飘逸着,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。
青鸾看了许久,待心境平复,方下了铁塔策马回转。
珍珠正在廊下候着,手中捧一封书信,瞧见青鸾进来,迎过来笑说道,“早起就收到了,可今日忙乱,搁在姑娘梳妆台上了,忘了跟姑娘说。”青鸾借着灯光一瞧,是元邕的字,惊喜拆开来,信中言道,战事正酣,若此时离开,势必令将士们寒心,待到得胜再回。青鸾知我,我亦知青鸾,两情长久,今日食言,只为日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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