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有过这样的念头,嘴上也不可这样说,继后忙辩解道:“太后!这种大逆不道的事,臣妾想都不敢想,不知何人在背后挑唆, 这是谗言,是构陷,臣妾一心一意照拂后宫,孝敬太后,绝无贰心!”
“人苦不知足,既平陇,复望蜀!”太后却全不信她的话,丢下一句,“你在这儿跪一炷香,好好清醒清醒!”
继后来的莫名其妙,跪的也莫名其妙,咬牙朝她膝行几步,喊道:“太后,您有千万个指责,也得容臣妾分辩啊!”
太后竟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,头也不回道:“我不想听那些污糟的事儿,只一件事你记着,皇后有照拂皇嗣之责,再有紫禁城的阿哥格格出了事,甭管谁所为,都要治你个失职之罪!”
她道自己是秉公执法,但在继后心里,却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
一炷香时间不长,继后却像跪了几十几百年,连心都跪成了石头。
珍儿扶着她的手,小心翼翼将她送回了承乾宫,弘昼送来的那只鹦鹉已经养熟了,一见她,就在架子上喊着:“皇后万福!皇后万福!”
继后见它食盒空了,便让珍儿给它加了些食水,自己则疲惫地坐倒在椅内,揉着太阳穴道:“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,引得太后对我如此憎恨?舒妃,庆妃,还是——魏璎珞?”
“庆妃没那胆子,舒妃没那脑子,定是令妃了!”珍儿一边给鹦鹉加水,一边愤愤道,“贼喊抓贼,我看呀,分明是她自己给十五阿哥下的毒,最后嫁祸到您身上!”
继后却不认为是魏璎珞干的。
就像魏璎珞了解她,她也了解魏璎珞,这女人虽然心机颇深,但不是个会拿自己孩子当棋子用的人。
但不是她,会是谁呢?
“娘娘。”阴柔似蛇嘶的声音,音色如此特殊,一听便知是袁春望,他慢条斯理从外头走进来,“和亲王有话让我带给您。”
继后皱皱眉,不悦道:“你怎么又去见他了?”
这风雨飘摇之际,继后要明哲保身,一切容易引来误会的事,她都不会去做,一切容易引来误会的人,她都不会去见,其中就包括弘昼。
“和亲王听说了您的事,愤慨无比,打算去太后那为您讨个公道,却不料皇上也在那。”袁春望竖起一根指头,贴在唇前,“虽非故意偷听,但最终还是听见了一个惊人的消息……”
继后懂他的意思,用眼神看了看左右,伺候在屋里的太监宫女便都退了出去,只留下一个珍儿还在身旁。
“说吧。”继后道,“什么消息?”
袁春望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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