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个儿回去,岂不是叫人笑死!”
林姨娘没好气地捡起那布包,恨得戳了一根指头在闵娇娥的额头上:“你个蠢货,就你爹那样儿,哪里会由着你的性子得罪薛家。如今薛家那就是个银袋子,你爹为了这个都肯把你嫁给商户,哪里会为了薛二郎纳个妾室便同薛家交恶,你个傻子还没看清楚吗?
她怎么没看清楚,那是看得太清楚了,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她的气性早早儿便被养成了,现如今叫她改,叫她忍,可不跟杀了她一样。闵娇娥便把头歪在一边儿的肩上,哭了。
果不其然,闵老爷回来知道了这事儿便挂了脸:“不就是个妾吗?随便就收拾了,你至于这般不要体面就跑了回来?作甚?叫我去薛家拦着不叫人家纳妾?哪家里能出这事儿来?就没听说过嫁了个闺女过去就不叫人纳妾的。你也同你母亲学学,我如此宠爱你姨娘,也没见得她说过我一句,给过我半个脸色。你明儿个赶紧给我回去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私底下闵老爷还是叫人给薛家捎了信儿,毕竟姑娘回家了,没个薛家人儿来接就这么自己个儿回去,丢了她的脸不要紧,闵老爷的脸可不能掉地上的。回头关上门儿随便闹,可外头的脸面还是要的。
薛二郎便叫福安带了几个人赶着辆马车去接闵娇娥,没见着薛二郎,闵娇娥坐在马车里到底又哭了一回,把个娘家儿的事儿想了又想,又把个薛家的事儿念了又念,觉得还是姨娘说的对,她得赶紧生个儿子。丈夫的心可以慢慢收拢,可儿子才是立身的根本。
马车一路颠簸,闵娇娥觉得自家这趟回家真真儿是好没意思,叫几个死丫头片子说了一顿嘴,白白惹得姨娘受了场气,还叫父亲骂了一顿。她把走之前林姨娘给的布包翻了出来,里头放着做好的药丸子并一张药方儿,是调理身子求子的药。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儿……
闵娇娥摩挲着那瓷瓶有些心思不宁,姨娘说了,这里头是绝子药,叫她看情况用,还说,当初要不是太太那里看得紧,这药她就放到太太碗里去了,不然也不会生出个闵少秀,惹来这么多变故。
回了薛家,自是要先拜见苏氏,不想隔了一日苏氏竟是病了,脸儿黄黄,精气神都没了。见着闵娇娥来了,苏氏也没工夫同她置气,说了她几句便叫她走了。
等着在房里坐定,留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