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人眼儿,被他发现了可是不得了。还是银锭子好,又没印记,还好用。”
顾扬灵把几根嵌了宝石的簪子都拿出来,她不愿意带着这些簪子走,都是薛二郎专门去铭香居挑的,有两根还是荣阳县里独独的一份儿,拿了,她心里会不安的。又收拾出几根素银簪子,一身儿不打眼的旧衣赏,预备着当日出逃时穿戴。
于是,在纳妾的前两日的一个傍晚,清风苑里侍候的仆役们惊惧地发现,她们的主子丢了,原本还等着摆饭的红英,连同嫣翠找遍了清风苑和金丰园,还有旁处的犄角旮旯,却是半个影子都没寻到。
薛二郎本在百里外的九安县谈生意,福安叫人马不停蹄送了消息过去,生意自然是没法谈了,薛二郎气急败坏地赶回来,却是找不见顾扬灵。拿了鞭子,叫嫣翠一干丫头婆子跪了一院子,哪里问得出来,谁也不知道姑娘哪里去了,只说是逛园子,到园子里,又嫌有风,叫嫣翠回来拿了斗篷过去,再去便找不到了。
薛二郎第一时间疑上了苏氏,气势汹汹找了去,苏氏哪里肯认,见得儿子凶神恶煞的模样,气得倒仰,恨不得真是自家出的计谋,使的手腕,也好出了这口气,把那小妖精卖到窑子里,叫她发*骚,叫她撒*浪,不是会迷惑男人么?那里有大把的男人等着她迷惑呢!
薛二郎哪里肯信,立时拘了五福堂的丫头婆子,小厮媳妇儿,闹得鸡飞狗跳。
苏氏坐在堂屋里的太师椅上,臀下垫着软绵厚实的毛绒垫子,坐起来应是极舒服的,可她坐得不踏实,如坐针毡般的动来动去,恨不得立时起身冲到院子里,拿起粗实的棍子朝那逆子抡上两棍。可把她气死了,不过丢了个臭丫头,竟敢搜查到她的头上了。
院子里不时传来几声尖利或是嘶哑的求饶声,苏氏听得满耳朵,腔内起起伏伏,几欲吐血。待到月悬中天,眼见着外头没完没了,苏氏再也忍耐不得,往柜子里寻了一截白绫,往里屋的梁上一抛,搬了个绣墩就要上吊。
春月扶着门框大声喊道:“不得了了,太太要上吊了。”也不说上前营救,只在门处扯着嗓子嚎哭。
院子里薛二郎早已乏困,晓得是问不出什么,又听得里头要上吊,把鞭子往腰里一塞,起身往院外走去。春月扒着门框往外头瞄了两眼,有小丫头跑进来说:“走了。”
春月忙转过头告诉苏氏:“走了走了。”
苏氏立在绣墩上摇摇摆摆,听得这话气得一跺脚:“没良心的种子,亲娘要上吊,竟是来看都不看一眼,可是白眼狼不成。”
薛二郎站在五福堂院门前长喘了一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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