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福兴就在路边儿草丛里捡起一根簪子来,素银梅花簪,可不就是嫣翠说过的簪子。一路往前行,又陆续发现了耳环手环等饰物,却是和方才那支梅花簪是一套的。
她打这儿走过!
薛二郎的血液立时沸腾起来,看着蜿蜒不见尽头、透着朦胧黑气的道路,心里头总算是冒出点儿希望来!
……
从知道人丢了,到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人,薛二郎整个人好似立在悬崖边,无时无刻不承受着坠落毁灭的恐惧。
气盛的时候,也不是没想过要折了那丫头的两条腿,叫她此后老老实实在家里头呆着,再不能这般如此的给他找麻烦。
可真当福兴大喊:“找到了!”,他远远儿地看她躺在草丛堆里,也不知是死是活,那一瞬的感觉,薛二郎这辈子都不想再次经历了。
“啧,这袄子怎么这么薄?”薛二郎抱怨着,用从他自家身上脱下的长袄,紧紧包住纤细的少女。月色不够明亮,可依旧叫他看清了她的惨状——青白灰败的脸,肩头上有伤,还有渐渐发凉的身子,这些足够叫薛二郎割肉一般的心疼了。
福兴眼尖,发现不远处躺着个人,近处一看是死的,估摸着就是那姑奶奶尾随的壮汉。可她作甚要尾随这男人?最后还出了人命?福兴忙不迭地告诉了薛二郎。
薛二郎把眼睛往那里瞟了瞟,暴戾阴狠的亮光转眼即逝,道:“把那人埋了。”管他是谁,定不能叫这丫头掺进人命官司里。
天气冰寒,又是深夜,地面儿早就上了冻,更没个家伙什,埋个屁啊!
福兴瞅了自家主子一眼,然后决定,他不跟一个得了失心疯的人计较,道:“土都硬了,又没工具,先找个地方藏起来,回头再来埋。”
“也行。”薛二郎毕竟没有真正疯傻,点点头抱起少女,急道:“我们得赶紧回去,这丫头可等不及了。”
城门口,几个兵丁举着火把远远站着,可那几对儿眼睛却死死望着这边儿,里头灼灼闪亮,冒着亮光。
福兴正把一百两的银票塞给那络腮胡须,脸上是流里流气的笑,道:“行了行了,一晚上两百两,分些零头出去你也得了不少,还不滚回家抱着婆娘笑去。瞅啥瞅,瞅啥瞅,都说了,媳妇儿有了外心,跟人跑了,这儿抓奸呢!要不会赶着晚上?这不遮人耳目,绿帽子谁愿意戴啊!”
薛二郎铁青着脸听福兴在那儿瞎叨叨,他肚里有气,可现下他还就得忍着。狠瞪了福兴一眼,心里头又庆幸当初一念之仁救了这厮。
福兴这家伙,和福安福乐真是不一样的,虽说如今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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