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来,若是到了明日,回家里见到的便是我的尸身,只叫他自己看着办吧!”
春晓捏了一把冷汗,匆匆出得门外,叫了小厮细细嘱咐一番,见得那小厮走得匆忙,自己立在廊下,满心的忧心难过。
那姨奶奶莫非是和薛府命相犯冲?怎的太太一见得她的事情,便好似换了个人一般。便是上次那个乡下来的姑娘闹腾成那样子,也没见太太的脸色这般难看过。如今又要闹着上吊,也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,姨奶奶可千万不要又倒霉催得受到了磋磨才是。
第94章
及至午夜时分; 薛三郎的灵堂才将将布置妥帖。虽是生前两兄弟结了许多的梁子,可毕竟一母同胞,身后事; 薛二郎还是不遗余力地想要薛三郎走得体面风光一些。
本就是一路奔波从锡洋县赶回了荣阳县,不曾想刚回家便陡遭变故; 忙忙碌碌事件不断,薛二郎有些体力乏困; 正坐在椅子上休息; 便有小厮飞奔进来,作了揖道:“二爷,老爷回来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薛二郎不禁诧异地抬头。
小晒山不远,但是道观建在山顶,山势陡峭,道路盘桓。报信儿的本就是夜里头去的,夜路难走,依着他的估计; 父亲最早也要明日才到; 怎的如此之快。
站起身; 薛二郎道:“打个灯笼前面引路; 我去迎接父亲。”
见得薛老爷; 薛二郎立时弓腰作揖; 被薛老爷上前几步一把托住,道:“我儿辛苦了,且不忙这些虚礼。”
薛二郎这才疑惑道:“父亲怎的这么晚了着急赶回来; 外头早已是关闭城门,街上也是巡逻查检,父亲却是如何回得家门?”
薛老爷道:“本是困难重重,幸而县太老爷的父亲偏巧在道观休养,知道家中出了事,便跟着我一路返回了县城。明日里你且备份儿厚礼,答谢人家的一番厚意。”
薛二郎忙点头应下,却还是不解:“明日再归家也是行的,山道崎岖,父亲何必行色匆匆。”
薛老爷便直起腰身叹了口气:“你母亲叫人给我捎信,若是今夜我不归家,她便要在祠堂投缳自尽。”
薛二郎一听,立时烦躁恼怒,道:“父亲你明知母亲只是说说罢了,又何必当做一回事,夜色深沉难以行路,万一路上出了事端如何是好?”
薛老爷连声苦笑:“积习难改,积习难改啊!”说着道:“你且忙碌你的,你母亲那里不过是无理取闹惯了的,我去瞧瞧便好了。”
五福堂里,薛老爷刚刚进得屋里,迎面便砸来了一个青瓷茶碗,薛老爷忙偏了头去,那茶碗擦着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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