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于是抿了一抹淡笑在唇边,冷冷道:“父亲病了,正在屋里养病,郎中说素日里莫要叫闲杂人等去扰了父亲的清净,是以二叔若是想去拜见父亲,还要等父亲身子好上一些才行。”
这话说得很是不客气了,薛二老爷听得一呆; 这才略略瞪大了眼睛; 去打量面前这个二侄子。当初他走的时候这薛二郎还小; 然则印象里; 却是个调皮捣蛋颇为厉害的小子。
那时候他同大哥吵架; 这小子便拿了弹弓躲在假山石上; 冲自己弹弹丸,把他的脸皮上打出了一个青紫团印,好久还生疼生疼的。如今大了; 想来更是厉害了?哼,再厉害,他也是他的亲二叔!他的长辈!
于是笑道:“二郎说得极是,大哥向来体弱,我这个做弟弟的,以往不在身边儿,如今回来了,定要守着大哥,好生照料他的身子,也好叫他安享晚年不是?“
这是什么话?二爷又没死,轮得到他一个做兄弟的守在床榻前侍奉汤药吗?福安还在灵堂守着,屋里头,福兴立在薛二郎身后,听得这番话,不由得心里生出奇妙的感觉来,这个二老爷,还真是甚个话头子都能说得出口。
却听薛二郎笑道:“虽是三弟年纪轻轻便夭折去了西天如来佛处,然则我却是身强体健,家里头又有仆役众多,父亲跟前儿的汤药事儿,就不必劳烦二叔您费心担忧了。若是惦记着兄弟情深,不如隔得几日前来拜访便是。听得二叔的话,想来是不会再离开荣阳县了。却不知二叔准备安家何处?不过荣阳县城不大,便是最远的西郊,来咱们薛府,也不过两盏茶的功夫。您说是吗?二叔。”
薛二老爷一听,眼皮子“嗖嗖”地乱跳。可不得了,这薛二郎却和他那大哥不一个性子。若是他大哥,他便不用说,就会开口叫他留下。如今这混小子三言两语的,便把他推出了薛府大门外。
他手里头的家当早被他赌银子赌没了,若非是为了躲避追债的,千里迢迢的,他哪里能受得这般罪,回了这荣阳县老家来。不成,他得想法子见得他那大哥一面,不然今晚上全家老小便都窝在马车上喝西北风去吧!
薛二老爷便笑了:“侄子自然说得有理。只是我和大哥十来年没见过面,便是大哥身子孱弱,也须得叫我这个做弟弟的看上一眼,才能放心不是?二郎你忙碌,不如叫了小厮前头带路,先叫我去拜见大哥,可成?”
……
东院儿里,顾扬灵夹了一筷子清炒土豆丝放在了孙昊的碟子里,孙昊笑眯眯吃了,然后道:“那薛二爷不是派了人去满西城打探消息,怎的两三日了,还没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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