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亲宴啊!自己的相亲对象和别的男子相谈甚欢,换做自己脸上也过不去。得想个法子将话题给圆回来,劳心劳力的沈五沉吟了一下,适时接过一个话题从中插入:“说起古琴,我这位表弟倒也好上一口,收藏了不少古谱,谢姑娘若有兴趣,可择日移步来寒舍共同品鉴。”
谢安打小跟着童映光苦读谋策,哪会对古琴有什么兴趣,无非是附和附和这群世族子弟,装装风雅,彰显彰显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丰富“内涵”。反正都是吹牛,独吹吹不如众吹吹嘛~
她也明白沈五这一说必不是真邀请她去品鉴古谱,而是给她那位相亲对象刷刷存在感。谢安自认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人,顺水推舟地看向沈仪光,眼光钦佩:“哦?沈公子有此雅好,自是极善琴艺了。。”
已经自行否决这门亲事的沈仪光兀自散发冷气,不欲理她。沈五二话没说,随手掐个草根戳在他痛穴上,他一个哆嗦,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字来:“微末之技,不值一提。”
谢安怎看不出他的敷衍,一面打着哈哈,一面心中不免对让自己名声狼藉的某人心生怨怼。这叫什么,这叫杀敌八千,自损三千!如此想着,不觉恨恨白了一眼左侧之人,正巧落进李英知眼中。
李英知看她面色酡红,显然已喝了不少,席间听她偶尔咳了两声想是肺腑入了寒气,酒气虽能驱寒,但喝过了头为免烧胃:“今日便到此为止吧。”
他一发话,便意味着这场秋宴的结束。几人喝得倒也算尽兴,遂起身寒暄过后纷纷告辞。
“女郎且留步。”沈五拖着沈仪光挽高声唤道。
已走出竹门的李英知脚步一顿,没有回头,径直向前。
沈五留住谢安无非是想给沈仪光与她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,奈何一个煞气腾腾,一个心不在此,相顾之下苦笑道:“近日我要考浊官,此后可能会长留西京,有空多走动走动。”
叔父啊叔父我只能帮你和沈家帮到这了。
谢安看了一眼看也不看她的沈仪光,扯扯嘴角:“好说好说。”
言罢再无他话,谢安披上斗篷离去。
沈五看着谢安渐行隐入绿林中的身影,想说些什么,看到顿时轻松下来的沈仪光又默默地将话咽了回去。
也罢,从堂兄的身份出发,于沈仪光而言,谢安此人,绝非良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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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林苑,谢安慢慢顺着山道行走,风过竹叶萧萧声不绝于耳,人声水声渐行渐远,走至山腰处她停住步伐,观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,展开手心里的小纸条一看,举步往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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