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影响不到这些个自给自足的节镇。大部分节帅们还是挺乐意有个中央朝廷抗在前面使个挡箭牌的作用,冲着这一点,也心甘情愿地偶尔给皇帝卖个命,或者卖个面子。
这不,小皇帝一登基,许多没有仗打,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小节帅们纷纷献宝似的往西京凑。说是恭贺新帝登基,其实也是来探探中央朝堂新布局的底。
李英知率领大军意气奋发凯旋那日,恰好碰上了同样进京的魏博节帅田婴。按照祖制,节帅进京身边仅能随扈十余人,魏博虽然是个大镇,前不久又在于淮西交战中打败淮西,占了不少城池,可田婴却规规矩矩地遵循祖制,仅携了一小队人马。与李英知一比,顿时显得寒酸上许多。
两队人相遇,少不了一阵寒暄:
“久别未见,田帅依旧风采如故啊!”
“论风采,现大秦上下何人能与邵阳君相及?”
多年未见,田婴相貌未有太多变化,甚至连嘴角那缕笑纹也如往昔般温醇从容。两人目光不动声色地交错而过,这等场合并不适合深谈,浅浅寒暄之后便分道扬镳而去。李英知要入宫谢恩领赏,而田婴远道而来自是要先去驿站稍作休整方进宫面圣,况且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需要料理。
驿站之内,早有一人等候田婴已久,一见田婴尚未问礼,便被心急如焚的年轻节帅打断:
“内人现在何处?”
谢氏愣了一愣,忙拱手道:“大帅放心,京中局势尚不明朗,奉尚书大人所命,将夫人遣送至谢家一处别院修养,安全无虞。”
这代谢家子弟有出息的不多,坐到尚书之位的也就那位女儿身,田婴虽是恼怒,但也知道谢安不会伤害赢娘,可她藏着人不放显然别有用意。稍稍克制住心中焦躁,问道:“那尚书大人可有别的吩咐?”
谢时见他冷静下来,方松了口气缓缓道来:“尚书大人只想借大帅手下一些人用一用而已。”
田婴眼中情绪莫测,新帝年幼,此番登基大典不少藩镇来京,为防不测,他确实暗中带了不少兵士隐匿在京郊之地。以他的推测,谢安如今应该不在西京,却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……
也罢,那个血脉传承下来的女子各个皆是不凡,且心地坚韧远胜常人。连常年带病的赢娘,别看她弱不禁风,却随他南征北战从无畏惧。偶有一次,她孤身一人与众人走散。田婴找到她时满身鲜血,脚下横卧一匹死狼,喉扣处插了一柄匕首。
养于深闺之中的赢娘尚且如此,更别提被谢家悉心教导十余年的谢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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