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这里?我要向她告罪。”
“景姑娘言重了,是我们府上照顾不周,竟让姑娘在园子里睡着。夫人此番带人去后院寻找姑娘,我这就命人去向夫人回话,只说已找到姑娘。”梁绪客气道。
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只觉这小景一出现,巫少弥就换了个人。
“师父,我们该回了,明日要出船,码头还有些事等你处理。”巫少弥朝她道。
“这……可曲夫人还未回来。”霍锦骁犹豫,她心中事沉,早想离开,却碍于未和曲梦枝辞行,不好意思离去。
“景姑娘若有要事便先走吧,夫人那里小人会与她说明的,姑娘不必挂心。这天黑露重,姑娘也该早些回了。”梁绪看出她的为难,主动打了圆场。
霍锦骁想了想,便道:“既然如此,就烦劳梁管事转告夫人一声,就说小景先行一步,今夜之事小景失礼了,叫夫人操心,改日再登门致谢。”
二人又客气两句,霍锦骁便跟着巫少弥匆匆走了。
梁府的灯火渐渐便远了。
☆、大案
巫少弥见她无碍便宽心; 也不问她在梁家到底做了什么。霍锦骁心里藏事; 双眸怔怔盯着某处不动,一路两人无话; 只有马蹄嘚嘚儿的声音压过石板。回到玄鹰号的舱房里,她囫囵洗漱后便倒上床,翻来覆去却难入眠。
虽未寻到确实证据; 但梁家确有古怪。一个普通盐商; 即便有些门道,又怎养得了这样的江湖好手,还能在家中暗凿密室; 又赶得这么巧,在近期将密室的文书全部搬空?这梁同康即便不是三爷,也必与三爷有莫大联系,远非他们最初所设想的二人之间不过利益往来。
梁同康是个突破口; 从他身上顺藤摸瓜也许能找出三爷身份,可这藤到这儿便断了。
霍锦骁一时之间找不到别的办法,又记挂着运送红夷炮的事; 也不知两江那头出的事和这事有没关系,魏东辞的计策是否奏效……心头思绪纷杂; 理不出个头,每样想过一遍; 天就已现出些微浅光。
外头传来些轻响,她索性起身,穿衣出舱。天色尚早; 码头还笼在黯淡的灰夜里,天际光芒只薄薄一线压着海,码头上已经有人来来往往,玄鹰号旁边停的另一艘船甲板也站着不少人。巫少弥站在桅杆之下盯着船员检查船上各处,目冷神敛,衣裳被晨风吹得贴着身骨往一侧飞,那身形瘦削却笔挺,像裹着布的无鞘剑。
一转头,他瞧见霍锦骁,眉色散开,朝身旁的人吩咐几声,便匆匆翻身下船,跑到玄鹰号来。
“师父,怎不多睡会?”巫少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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