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下细长的影子。她盯着那道影子发起怔,连人什么时候消失在港口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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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潭港的日子平静,大事结束,平南和燕蛟的人难得清闲,每日都躲在码头茶寮里头吃酒赌钱。霍锦骁却掰着指头数日子,她心里可不太平。进了四月,天一日热过一日,闹得人心更烦躁,太子那里没有任何消息传来,魏东辞像投进海里的石头,没有动静。
她又去了趟梁家,为上次的事专程给曲梦枝致歉,曲梦枝却有些心不在焉,不像从前那般爽利,言语间倒是几次问起祁望。
可祁望也未回来,曲梦枝极为失望,更加恍惚。
霍锦骁见她脸色不好,眼底有些黑青,只当她身体不好,略劝了几句就离开梁家,梁俊毅她也没见着。
隐隐约约的,总透着不寻常的味道,可所有人都离开石潭,她更走不了,只能在这守着。
心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四月上旬末,医馆那里终于来了消息,说是梁同康回了石潭,旧病复发,曲梦枝遣人来找魏东辞前去诊病,可魏东辞不在医馆,叫人跑了个空。
霍锦骁得了消息还没想出所以然来,便又接到巫少弥托人带回的信。
那信走的是陆路,快马加急。他们的船到全州城果然被扣了,不过幸而有高家上下疏通,所以没有大碍,她收到信时船应该在回来的路上,除此之外,她要他打探的事也有了眉目。
两江那边果然发生大事,朝廷运往两江的货出了差子,船在海上被人袭击劫掠,所以全州城到两江的沿海才被水师管控,所有船只一律不得放行。
意料中的事却叫她心头越发沉重,如坠沉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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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已热,蝉虫声渐起,可梁家德禧院的屋子却门窗紧闭。梁同康半倚在床头,盖着夹棉的秋被,额上出了层汗,唇色却是灰白的,曲梦枝攥着他的手,他手掌宽大厚实,向来暖和,冬天里常捂她的手,可如今一犯病,他的手就凉得像冰,见不得一点风,这么热的天还一阵阵发冷。
“别担心,我好些了。”梁同康见她目光恍惚地坐在床边,不由松开眉头道。
这两天他犯病,她陪在床边彻夜守着,一刻不离,他疼迷糊了恨不得把指甲掐进石头里,竟把她的手攥得青黑一片,她也不作声。
听到他的声音,她倒像大梦初醒,道:“老爷不遵魏神医的医嘱,将祛痛散都吃了,我能放心吗?”
话里有些怨责,引得他一笑,又是宠溺万分。
“梦枝,打开那箱子,将里边的墨玉盒子取来。”他指着自己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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