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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窗皆闭; 一丝风都透不进来; 龙凤烛的火焰稳稳烧着,面具在地上转了两圈才安静; 折出几道尖锐的光芒,侧身坐着的人半身笼于光明,半身藏于黑暗; 很难看清。
霍锦骁的眼从珠帘的缝隙间看坐在身边的男人。他没有惊讶; 略皱的眉只有些苦恼,熟悉的容颜并无变化,棱角分明的脸; 犀利的眉眼,只多了些倦怠。
“你既然没中迷香,怎么忍到现在才动手?”他无视喉咙前压的那枚尖细的簪子,盘腿坐到锦榻上; 往后靠去,一身喜服都被压皱。
霍锦骁转了转手里的玉簪,那是东辞送她的及笄礼; 没想到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。
簪头有些暗红血迹,是她戳入自己掌中时染上的; 簪身有蛊,遇血则活; 若是主人,可救命,若是陌生人; 便杀之。
“不是三爷让我相信你吗?我便信你一回。”她似乎觉得自己拿簪子这么抵着他的喉咙有些幼稚,便将玉簪收回。
珠玉一阵脆响,她将遮在脸前的珠帘撩开,露出盛妆之后明媚的脸,眉间花钿娇艳无双。
“还叫三爷?”他问道。
“不然呢?要叫你祁爷?”她拈起几颗桌上的喜果——花生,噼剥一声压开。
“祁某一介布衣,当不起你这个‘爷’字。”说着,他倾身微微压向她,“你说对不对?永乐郡主,霍锦骁。”
谁能想到本该呆在京城享荣华富贵的天家贵女,竟会纡尊降贵跑来东海,当一个终日漂泊、刀口舔血的海枭?至少他从没想过。不是没怀疑过她的身份,只是不管是谁都没法将她和那个本该艳冠全京、尊贵非常的名号联系在一起。
霍锦骁压花生的动作顿止。
“真美。”他的手伸来,捏到她下巴,轻轻挑起,赞了句,又道,“叫我名字。”
没喝酒,也能醉。
她将头扭开,却没能脱离他的钳制:“迷香虽然解了,你的武功还没恢复,对吗?”
她没吱声,他笑起来,狡诈得意。
“祁望,你想怎样?”良久,她方开口。
“我想怎样?呵。”他指尖沿着她脸颊划过,“如今这局面,已经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了。郡主,你瞒得我很苦啊,知不知外面多少人等着抓你,杀你,用你威胁你的父亲?你说我是救你好?还是利用你换取更多的筹码?”
“是乌旷生?”她问他,“是他查到我的身份,为了怕你我杀他,所以先下手为强,将此事曝露?以至你腹背受敌?外面那些人,是来逼你的?”
想起适才殿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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