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重,非但尽传内力予我,更而淳淳教诲。直至如今,依然音容宛在。如果……那我自是连猪狗也不如。想到这里,心念一定,身上的痛楚蓦地大减。
他宏声道:“你们杀了我便是。若要逼我默写心诀,却是妄想。我小石头固然身份低微,但对自己所说的话,所作的承诺,偏生遵守得紧。”说完,一口气泄了,疼痛复又回来。这刻,尽管他仍与先前一般,辗转覆侧,但由于适才那番斩钉截铁的话语,却教神目等人无不钦佩。
胖长老双目噙泪,若非要穴被制,几欲破口大骂神目与广智。
与此同时,神目对今日裂冠毁冕的阴谋勾当,不由暗生悔意。心想,这移花接木之计虽是甚善,可这‘花’倘然不及‘木’,岂非是自打耳光?霎那,目光瞥向赵岩,只见他胆小谨微,颤颤栗栗。人倒是生得英伟,可袍袖涩抖,头儿低垂,中毒的仿佛是他,而非是小石头。
神目又想,唉……此刻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只是,起初的定计势必要修改。看他小石头,即便反应迟钝、头脑愚笨;可行事磊落,一言九鼎,所作所为偏生符合一个大好儿郎该有之言行。此时切不可轻易诛杀,待老夫认定了赵岩确属英主方可。不然,只能再次改弦易辙,重复小石头的圣宗身份。纵是此举,颇为愚蠢,甚至有些自杀的嫌疑,但为了圣教大业。些许个人利益,自当抛开,不作计较了。
思忖及此,他微微一笑:“既然不愿默写,老夫不便逼迫,今日也决不会杀你。思来思去,老夫的天威堂里倒有个好去处,多半能让你颐养天年。”
这话一说,众人皆是愕然,尤其广智费解。二人原本说好,今日万不能教小石头逃出生天,可神目怎地擅自改变?难道……他暗生悔意?或是……想为自己预留后路?再或是……?反复思量,终不得其解。
小石头听得自己要被终身关押,而且是关在天威堂的地牢。心下不由气急,这一急,体内的阴阳真气立生波澜,顿时和锁紧各大穴脉的毒素,起了争斗。毒素是堪堪进入,而阴阳真气是由来已久。双方一番激烈撕杀,毒素侵占的大片疆域立告失守。可阴阳真气原也是仇敌,在外敌节节失败,不堪一击时,它们也互生龌龊,你拉我前脚,我扯你后腿,私皮隔赃斗得不亦乐乎。
这么一来,毒素既得喘息,又有蓄积力量的时刻,无疑,又是一场残酷征伐。三方相斗,等如关押久的小儿骤然有了自由,势必开心得紧。小石头却受苦已极,一会冷、一会热、有时冷热交加,腹内疼痛更是从未断过。饶他再是如何坚强,这般酷刑之下,也熬不了多久,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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