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睨及此幕,晁错神色端凛,暗自心怵;他是看不出烈火吼的来历,不过九阳离火的厉害处却是清楚已极。按照等级来说,九阳离火实非三昧真火可比。若把三昧真火比做朝廷的三公九卿,那九阳离火无疑就是皇胄宗室。非万劫金身者休想运施得出。旋下一边小心谨慎,一边又悄感疑惑,左右琢磨,百思不解眼前这貌不起眼的宠兽居然有着堪与金仙并肩的灵性。
说也巧,他精擅水系术法,又兼学土系。照理说,压制区区火攻,几是手到火消。而且,依他的无边法力,引天河真水倾泻而下,也是笃笃定定;即便抽干了天河水,管辖天河的水军元帅也未必敢有半句怨言。只可惜,天河真水诚可压制世间凡火,甚至是遇到乾明烈火和三昧真火这样的火中菁髓,也能稳操胜算。然而偏偏就是这九阳离火,非但克制不住,且简直是痴心妄想。在他记忆里,世间能对付九阳离火的除了南海观世音菩萨的杨净玉露,便是瑶池里三万年凝结一滴的琰光泫露。
只须有这两种水之菁华在手,九阳离火根本不在话下。不过,如今的情势别说上天讨要水之菁华,即便离开一下也是困难多多。
蹙着眉头,左闪右避,艰难地躲让着几乎漫天炽烧的九阳离火。
澄蓝色的熊熊火焰,就像无数的蓝布绸,在空中随风展扬;瞧着不愠不暴,文文静静,仿佛只是无声的燃烧。然而双方均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山石,仿佛已然松软至极。尤其小石头等人所伫的雪峰,大片的冰川,急速融化;有的甚至来不及化成水,便被酷热的温度,炙烤为气体,散发得无影无踪。
“呔呔呔……你们这梆家伙,究竟是谁?”
漫天密集的澄蓝火焰团里,竟突然现出一个手持佛门金刚杵的“野人”。何以说他是野人?实在是此人的装束恐怖不过,几与妖魔相类。单看他头顶骷髅法冠,项挂颅骨念珠,身披象皮半肩袍,腰间随随意意围着张虎皮;那裁剪做工委实不敢恭维,众人估莫着许是用手撕扯出来的。
若非他脚踩莲花座,而且那座上隽着的金日烁烁生辉,明显散发出慈悲意的佛光,不定大伙暂且罢手,待先除了妖魔再说。
众人愕然间,一时做声不得。晁错却觉高兴,适才几乎抵挡不住九阳离火的围攻,此刻有这家伙打岔,倒能让自己暂歇口气。
那人候了片晌,没人应答,不禁更是恼火。他原就为讨公道而来,当即拉响了那张破嗓子,厉声道:“你们不说话,是不是仗着火焰厉害,以为洒家怕了?哼……”说着,手指轻弹,一滴粉白色的晶莹,仿如一只白鸥优美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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