侃道:“你难道没有穿过新衣服吗,这么高兴?”
宋淮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新衣服是穿过,可是从来没有穿过娘子给做的新衣服。”
他索性放下书,帮着陆士仪穿针引线,甚至拿着剪刀裁剪,做的居然还不坏,陆士仪夸道:“宋大人,你如果不做知县了,还能去做裁缝。”
宋淮笑道:“做裁缝也不错!”
两人说笑几句,宋淮道:“士仪,明日我放衙后要出一趟东京城,李参政左迁河北宣抚使。他对我有知遇之恩,而且还是你我的媒人,所以我想要去为他送行。”
李参政,讳名元邦,与陆观是好友兼同僚,同时还是亲政的坚定支持者。他先前被谏院参他受贿,甚至不惜此去宰相之位为他辩驳。陆观被贬之后,他上书辞去参知政事一职,自请出京。陆士仪与李家相熟,叹息道:“现在是新政的反对者们当权,李伯父留在京中也难得有什么作为,反而还会被那些小人构谗,出京避开这些也好。”
“你说的有道理,”宋淮说道,“皇上将冀州太守孙世奉召进京,孙世奉此人勤勉忠诚,但顽固守旧,之前与岳父大人不和,才出京担任冀州太守,现在他担任宰相,一切言行都按照旧例来,从不肯变通。”
陆士仪受陆观的耳濡目染,也知道一些情况,冷笑道:“此一时,彼一时,高祖建大梁时,北边的辽人,与西边的党项,都还不太成气候,现在辽人的铁骑强大,党项人统一各部建立夏国。大梁若不思变图强,怎么对付的了强敌?这些士大夫们因循守旧,不过是为了自家的利益罢了!”
宋淮道:“到了危机关头,该变的还是要变。”不过,那可能就是改朝换代的变化了。
陆士仪想起一件事来,突然又笑道:“你中榜眼那会儿,枢密副使张家与萧贵妃家争着要强你做女婿,你却做了我们陆家的女婿,现在我父亲贬官,萧家与张家势头正好,会不会有人说你眼光差,不识时务啊?”
宋淮一把抱起陆士仪,“别人怎么说我根本不管,我只在乎你一人而已。”他抱着陆士仪向床边走去。
……
金珠的年纪不小了,受宋淮所托,陆士仪正式开始为她相看女婿。陆士仪托了官媒,官媒将本地有声望的家族的一些年轻公子消息都告诉了她,然后她再与宋淮商议,择出一些合适的人出来。
一连相看了几位,金珠都只是摇头,陆士仪耐心问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,她却又红着脸说,“都凭着二哥与嫂子做主。”
婚姻毕竟是大事,陆士仪只能扩大范围,带着金珠与参加开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