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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就到了李骥之子洗九的日子,陆士仪与宋淮乘马车去了东京。李府门前马车很多,看来亲朋好友来了不少。宋淮去了前院,陆士仪直接去了后院,陆士柔迎她进去,道:“大姐已经过来了。”
陆士容坐在榻上,怀里抱着孩子,见到妹妹,笑道:“士仪,快过来抱抱我们的外甥。”
小小的婴孩长得很白嫩,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子,小小的嘴巴是嫣红色,陆士仪拿着拨浪鼓摇了摇,他就裂开嘴巴笑起来,让人心都快融化了。
陆士容看了一眼二妹的肚子,道:“这孩子若是投胎在你的肚子里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陆士柔仿佛是没有休息好,脸色有些差,她强笑道:“这孩子也叫我一声母亲。”
突然间,孩子挣扎哭起来,陆士柔忙吩咐人带到丁香院给宝姨娘喂奶去。陆士容挑眉问道:“这孩子自有乳娘可以带,怎么还放在宝奴那里?”
陆士柔道:“这孩子早产,身子不好,大夫说喝母乳对他有好处,所以才放在宝奴那里。”
陆士仪心急,追问:“难道留下宝奴吗?”
“只能暂时先留着她了,婆母也是这个意思。”
陆士仪道:“那么就等这孩子满月后就打发了宝奴,多给她些钱也行。”宝奴是李骥在江阴当官时纳的,能跟着李骥一路到东京来,可见不是善茬。
陆士容更是说:“士仪说得对,她生了庶长子,最好趁早打发了。你再给妹夫买两个妾,这事也就过去了,妾的卖身契在你手里,还不是任由你搓圆捏扁。”
陆士柔含含糊糊地答应下来,陆士容恨铁不成钢,说了她几句,她开始哭起来。陆士仪干脆把她陪嫁的丫环采莲喊过来问话,采莲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给说了。
原来宝奴挺着大肚子过来给陆士柔请安,在正院滑倒了,不知怎么被李骥看到了。宝奴立刻捂着肚子喊疼,眼泪涟涟哭的很可怜,十分委屈地说与夫人无关,都是她自己的错。这下李骥更加气恼,语气加重责备陆士柔,幸亏李骥老母替陆士柔解围。
陆士容冷笑道:“这不过是娼妇们争宠常用的法子,也只有那些男人才会信这些。你别哭,不是什么大事,自己硬气起来,等孩子满月后,将宝奴打发了,谅那李骥也不敢说什么。”
陆士柔还在啼哭不止,陆士仪突然想起一件事来,道:“大姐,你进门的时候见过萧家的马车吗?”
陆士容摇摇头,“没见过,怎么,他家也过来了?”
“是啊。”
这就奇怪了,皇帝宠爱萧贵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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