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姐姐的大皇子继位,到时垂帘听政的人就是太皇太后了,连田太后与周姐姐都制不住她的。”
宋淮道:“不会像你说得这样,太皇太后不是皇上的亲祖母,他肯定会有所防范。再说太皇太后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,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。士仪,重点不是以人易人,比起大梁的国土来,太上皇与太皇太后都不算什么。金国的五皇子被捉,焉知金国不会恼羞成怒,再次发兵攻打大梁,而且皇上已决心全师北伐,只待万事俱全就会班师回京。”
两人说了一会儿话,虎儿拿着一张租契走进来,道:“夫人,这是租契。”
宋淮问道:“租契?”
陆士仪把租契给他看,“我把隔壁的院子租下来了,二姐与二姐夫就要来应天府了,这是二姐托我租的。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毕竟是姑母的房子,姑母临走前再三嘱咐我住着,我不便搬走,但是二姐一家人过来住毕竟不太好。”
“等二姐来了,你们姐妹作伴就更好了。皇上这次召彭将军来应天府,只怕会让他做前锋,与章绍等人共同守备开封,筹备迎驾回京的事情。”宋淮道。
陆士仪慢吞吞地说:“只怕二姐与姐夫又要分离了。”
“彭将军将二姐留在应天,与你互相照应,以解他后顾之忧。士仪,或许有一日我也要带兵打仗,我们总要把金人赶出大梁的土地才行。”
陆士仪心里一酸,“我都知道,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,你放心,我会好好守着这个家的。”宋淮将她拥在怀中。
彭安与陆士柔在湖州,离应天府不远,走水路,沿着运河北上,几日就到了应天府。陆士仪两年没有见二姐了,姐妹俩欣喜地留下了眼泪,陆士柔长胖了一些,脸颊圆了,腰肢也粗了些,她不好意思地说:“只从生了破虏,我就一直没有瘦下去。”
她让奶娘把儿子抱到陆士仪面前,陆士仪把外甥抱在怀里仔细地看他,这个小外甥的模样九成九像彭安,还不到一岁个头就不小,肤色偏黑,浓眉大眼,陆士仪笑道:“破虏长得像姐夫,个头也大,比廷璇一岁的时候大多了。”
陆士柔怜爱地看着儿子,摸摸他的头发,“我常与你姐夫开玩笑,破虏是男孩子,要是女孩子长成这个样子就可怜了,女儿要像母亲才好,就想廷璇那样,白白软软的,对了,怎么没有看到廷璇?”
陆士仪道:“田太后喜爱她,派人来接她去行宫玩了,要到晚上才能回来。”
陆士柔随王夫人进宫见过田太后,唏嘘道:“当年田太后在宫中处境艰难,萧贵妃是何等的风光,如今田太后能享太后之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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