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的屋子已经备好了,妾与太后娘娘先扶您进去歇着。”
“你是?”
田氏笑道:“她是策儿的媳妇儿周氏。”
太皇太后点点头,语带训斥:“皇上的长子与两个公主如今也还在金国; 你是嫡母,也当关心他们,多多劝着皇上早日将他们接回来。”
周婉面上带着笑; 不软不硬地顶回去,“太皇太后,妾不过妇人而已,朝堂上的事情自会由皇上与朝臣们做主。”
田太后则说:“收复北地,迎回太上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金军攻破开封,大梁的百年基业差点毁于一旦,幸好皇上力挽狂澜,不然我等哪还有面目去见祖宗。皇上勤勉执政,有高祖、太宗之风,太皇太后,我等后宫妇人只需将后宫打理好,其他就交给皇上与众位朝臣们处理,妇人参政,非国之福气。”
田太后说这么话,无非就是大梁几乎就快亡在太上皇手中了,能把你接回来就好,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。
太皇太后在金国狠狠地吃了两年的苦头,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,她默默地闭了嘴巴。
侍女们扶着太皇太后去梳洗,两人出门后,田太后道:“婉儿,你派人看好太皇太后,若是有不妥的地方,须得及时报给皇上或者我。”
周婉低声道:“太后,婉儿知道了。”
太皇太后本来就年纪大了,在金国受足了苦头,身子不好,脾气更差,时常打骂宫女,时常疯疯癫癫地说些接太上皇回来的胡话,有时候脑子糊涂了,连赵策都认不出,把他当做宫女一般谩骂,赵策却丝毫不生气,晨昏定省,一点都不怠慢。如此,朝野内外纷纷称赞皇上至贤至孝,更有人私下说太上皇远远不及皇上,不说文治武功,只说是孝道上,太上皇甚至没有善待先帝田太后。
周婉对陆士仪道:“老太太接回来,也就只得这一样好处了。”传扬赵策的贤明,更好的凝聚民心,为北伐做准备。
陆士仪诧异地问道:“我怎么听传言说太皇太后连皇上都敢骂,这不应该啊?”
按理说,她惹怒了赵策完全没有什么好处啊,万一赵策跟金国彻底撕破脸面,一点都不顾太上皇的性命了,太皇太后才是得不偿失呢。
周婉摆摆手示意屋子里的人都出去,然后才对陆士仪悄声说:“太皇太后并非是辱骂皇帝,实则是她看花了眼,把皇上当做那些企图对她心怀不轨地金兵看待了。”
“不会吧,”陆士仪瞪大了眼睛,“她都年过六十了,而且好歹是太皇太后,那些金兵也太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