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容还道:“阿芋曾杀敌无数,军前扬威,也有人说过她作为个女人太过心狠,可我亲眼见过她为救个妇人受伤,她也曾在苍南山救治陛下您这个陌生男人,她不是心狠,陛下,她是将军,上阵杀敌是她的责任,救你是她的本心。”
剩下的话傅容不说,宋瑾也明白,他是国之君,太过善良与柔软都能将他的国民,他的国家至于危险之地。
帐内寂静,宋瑾轻声问,“杨卿,若是父皇在,他会同意你击吗?”他不再软弱,他会亲手斩杀杨荔城,但依旧不忍心杨郸面临这种痛苦。
杨郸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忍心,又忆起先帝,时间眼中又含起热泪,他以头磕地道:“先帝不会,但臣会以死明志。陛下若不同意,臣亦会如此。”
宋瑾曾因魏同失去对百官的信任,他安插暗探在百官府中,生恐再出现一个魏同,他安插百官在后富诸妃宫中,生恐再有妃子不安分,他怀着痛苦与猜忌在太和殿里日夜不得安宁,最后逼疯了自己。但他忘了,百官之中也就出了一个魏同。
今日,宋瑾因为魏同对百官缺失的信任感在杨郸身上找了回来,他唤杨郸起身,将手中一杯热酒赐予他,“朕信杨卿。”
杨卿接过酒,潸然泪下,而后一饮而尽。自为官以来,他敢说他无愧于朝廷,无愧于百姓,但他着实有愧于两个被他冷落的儿子,就让他这个当爹的死前同儿子说几句话吧。
杨荔城领走一小半兵去了徐州城。宋瑾在一个清晨,令知情者瞒下他的真实身份,用献王殿下这个身份跨上马背率军攻打邺阳城下。
魏同原本不想现身,他心中的大业才开始,不想被当成靶子射,但他最满意的靶子杨荔城被杨郸率军围在徐州城,眼下只有他这个名义上是杨荔城的副将能领军,他只好上了城楼,一想到可以射杀宋瑾,他的心又沸腾起来。
寒风冷冽,宋瑾穿着铠甲尘在马背上往上瞧,城楼上那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在他的儿时记忆里经常出现。
先帝信任魏同,偶尔与他秉烛夜谈,宋瑾会陪着先帝,有魏同在的每一夜,赵太后也都会在。
先帝的眉眼总是那么温和,宋瑾趴在他的膝头,时常会为赵太后偶然瞥来的一眼窃喜许久,但窃喜一过,他便记起赵太后并不喜欢他。
他曾问过先帝,先帝会摸着他的头笑着回:“你母后的喜欢都是藏在心里,不轻易表达。”先帝的笑像冬日挂在云头的太阳,暖融融的。
等大了点,他就不问了,什么喜欢会藏在心里几年不搭理他?父皇在哄他罢了。
后来,他发现赵太后同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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