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月儿谣”的琴音袅袅飘扬而至,温和婉转,如清风细雨,抚慰泣血的心。
月桐舒心地吁了口气,仰望碧空中飘荡的轻云,心中的悲痛竟似慢慢随浮云飘扬而去。
写了三日,九十九只风筝终于全部写完。军臣亲手放飞了第一只风筝,侍卫陆续把余下的风筝放入天幕,如九十九朵白云随风飘摇。
月桐拿起匕首,把风筝线一根根割断,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高,穿越白云,把无尽的思念送到天际。
军臣轻搂她入怀:“月儿,别太伤心了。外婆会看到你的心意。”
月桐枕靠在他肩膀上,泪眼凄凄。
军臣在她耳畔柔声低语:“你写了三天字,累了吧,去泡个澡,我帮你揉揉肩。”
月桐点点头,随军臣入了帐。
………
月桐要军臣找来了一只汗血幼驹送给柏然。柏然第一次骑上汗血马,既兴奋又紧张。到底是聪慧的孩子,学了一天,就可以慢步策骑。
“柏然的眼睛最像侯爷。明亮清彻,像能看透人心一样。做事沉着冷静,不惊不诈,尽是侯爷的风范。”
刘莫寒微笑道:“阏氏过奖了。”
“谢谢侯爷的九十九只风筝。”
“只要阏氏的心痛随风筝一起飞走,那一切就值得了。”
月桐轻叹:“侯爷的礼怎么总是留不住?冰雕,太阳一出就化了。长寿面,长寿包,几下子就吃光了。风筝,转眼就飞走了。”
刘莫寒悠悠道:“能记在心里的礼才是最好的礼,至少阏氏记下了。”
月桐看了看刘莫寒的腰封:“怎么没见侯爷带香囊?不喜欢茉莉花香?”
刘莫寒暖暖微笑:“珍而重之。”
“侯爷把香囊给我,我去换上新鲜的干花。冬日时,梅花开后,侯爷可以用梅花做干花。送些给我,可好?”
刘莫寒从怀中暗袋中拿出香囊,香囊依旧轻透出淡淡幽幽的茉莉花香:“好!恐怕阏氏又会说是留不住的礼。花香,稍纵即逝。”
月桐接过香囊时,手指借势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掌心。一阵酥麻如闪电般击入他心底深处。刘莫寒猛地把月桐的手和香囊拢入掌心。目光似网,网住了欲…念与压抑。
月桐的身子猛然震抖。她没想过如此轻微的撩拨竟会掀起轩然大波。
庐帐的阴影下遮掩两人相缠的手。刘莫寒的眼波紧锁住月桐的视线,深邃,尖锐,阙疑。
月桐微微垂首,避开刘莫寒直击人心的目光。
过了半晌,刘莫寒的手松开:“你知道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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