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什么事儿!
何良死无全尸,他娘找到成相家里又哭又闹,嚎的惊天地泣鬼神,成相是守礼之人,德高望重,虽则何良是罪有应得,但也不好吹胡子瞪眼,把刚失了儿子的娘赶出去,想来人已经伏。诛,不过就是把脑袋早要回来几天好入土,也不算什么仗势枉法,遂让儿子成斐前往将军府通融。
成斐坐在下首,听苏嵃这般说,遂起身温然道:“苏伯说的是,只是不知苏姑娘现在何处,可方便见晚生?”
苏嵃旋即唤来一旁小厮:“你来,带成公子去寻小姐。”
成斐转身随小厮离开,老将军起身绕到屏风后,却皱起了眉,方才还在这儿偷听的二小子去哪儿了?
。 。 。
当值头午,院中晨光洒的澄澈透亮,清风和暖,正是海棠花开的好时节。
成斐停住了步子,小厮头脑伶俐,将手遥遥一指,无声退下了,远处蓁蓁茂然一颗海棠树,花叶簇满,渺若烟霞。
成斐眼睛微眯,踱步走了过去。
树下有长枝划破清风,沿着姑娘的手划出道道利弧,被风卷落的花瓣上下成旋,好生翻滚。
姑娘不绾闺中女儿发,身姿英气迫人,明是舞剑身法,手中擒的却是一条花枝。
枝尖的破风声愈来愈近,成斐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,才想开口唤她,背对着他的女子却突然旋过身,携着凉风,手中树枝挽着凌厉风花,径直冲他袭来。
成斐身形一顿,手中骨扇堪堪迎上,扇子与她手中长枝相撞生鸣,女子眉眼清泠,衣角生风,动作愈来愈快,不消片刻一招挑落他扇子,接在手中,成斐不敌,步子向后滑去,不察脊背正撞上身后海棠,嘭的一声闷响,被迫上前的苏阆顺势拷住了肩膀,树因受到撼动枝叶摇晃,二人只隔了半臂距离,身形停驻间,院中吹过一阵凉风。
苏阆握着树枝的手压着成斐身侧树干,似点了胭脂的雪白花瓣簌簌落到两人肩上。她抬眼与他对视,眸子漆黑,似有些入神,须臾,轻折起唇角,嗤了一声:“原是个白面小生。”
成斐欠身,后背却挨着海棠,毫无退路,只好微微含笑道:“在下不才,只虚长苏姑娘两岁,承蒙姑娘唤这一声小生了。”
苏阆清凌凌的眼睛瞧着他,须臾,撤开半步站定,凉道:“公子,何事?”
成斐直起了身子,温润眸色中带了些许歉然:“本不想叨扰姑娘,然令尊言说此事应交由姑娘做主,在下便来了。”他继续道,“月前表兄何良违犯军律而伏法,苏家军将遗体运回,其母不胜感激,可表兄首级仍在军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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