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什么没有?”
呼衍朗目光幽晦,那日唱价时,他亦坐在堂中,看到了那个大言不惭出三千两买下兰珠初夜最后还偷偷跑路的家伙。
那天之后派人去寻时,那人却凭空消失了,再也没出现过。
谍者做的久了,他的神经一直很敏感。
巧合,玩笑…还是挑衅?
第30章 私奔
罢了,若是与他敌对的人,以后不怕他不露头。
呼衍朗翻身坐起,捞过了床尾的衣裳,寐儿眉心微蹩,抬起头来:“走?”
呼衍朗将腰封卡好:“还有些事。”
左右从来都是这样利索,不曾在她身边多陪过一刻。
寐儿复躺倒下去,背朝着他:“哦。”
呼衍朗站起身,又恢复了平日冷淡凌厉的模样,瞥了眼她裸。露在外的光洁脊背,随意将被衾往上一拉,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窗牖外吹了一夜的冷风,屋里炭火半夜还自行熄了,苏阆被冻醒时窗外仍呼啸作响,昏黑一片。
她拢衣起身,搓着手将窗扇打开一条缝,入眼处海棠树的细杈尽折,残枝四处落了一地,很是有些萧条。
冷风顺势灌了她一斗篷,直冷的她打了个激灵,吹走了所有朦胧睡意,苏阆掌起灯,在案前坐了下去,揉了揉眉心。
这个冬日当真又干又燥,恍若带的人心境也好不起来了一般。
大陈过了个几无冬雪的腊月,待到来年,也未迎来春霖。
日色赤红如血,川城以北的郡县皆陆续传来了旱情,天灾骤起,一封封急奏快马加鞭的传进宫里,京中也久不见雨点,一时间人心不稳,小皇帝为安抚民众,亲自摆坛斋戒祈雨,亦开库拨下了赈灾的钱粮,然浮躁人声才将将稳了没多久,地方风波复起,又闹了匪患。
成斐在礼部担着职,少不了处理近来的吉礼祭祀,忙的根本脱不开身,干脆住在了衙门,头两日才渐渐闲下来,这天处理完行事已然暮色沉沉,正打算回府时,又被江涵召进了宫中。
甘露殿内寂寂无声,初燃的烛火不时忽闪两下,在房壁上投下飘忽的影子,成斐进门时,江涵正站在房中,背对着他。
他约摸也有几日未歇了。
成斐拱手行礼:“陛下。”
江涵转身,眼睑下染了淡淡的鸦青,嗓音里亦有些微沙哑:“快平身。”
成斐应声,现下置身殿中,房内萦绕着的几分浓茶香气更加明晰。他道:“皇上还是应注意歇息,龙体为重。”
江涵恍若未闻,只道:“近来江北匪乱一事,成卿怎么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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