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抵心脏。
苏阆一惊,手中长剑后撤,抽离了他的身体,然而就在拔剑的那个瞬间,呼衍朗应声而倒,眼底生息迅速褪去,只剩身。下鲜血泊泊,在皑皑白雪上洇染开来,很快殷红了一片。
苏阆皱眉,下一刻被成斐转了个身,扣着后脑勺按进了怀中。
她知道,他是不想让自己看见这个,可这对她苏阆而言,几乎是…不可避免到已经成了一个习惯。
可她相信,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,终有一天,会让它慢慢消弭掉。
咣当一声,手中长剑落在地上,砸进雪里,苏阆抬手,攫住了他的衣襟。
。 。 。
呼衍朗的死并没有在军中引起多大的波动,远处清理战场的兵士循声赶来时,成斐只说死了一个狄军中落单的兵士,吩咐葬了。
除夕在半年的苦战后,就这么到了。
开河和附近的民众热情十分,自家准备的娇耳酒水争相送至营外,苏嵃婉拒了郡丞宴请将领之邀,和营中兵士一同熬年守岁,到处一派喜气洋洋之像,苏阆也回了军营,中军帐内人声鼎沸,直若一场盛大的夜宴。
将领齐聚,少不得一番推杯换盏,上首的苏嵃和成斐更是被埋在了人堆里,坐在后头遥遥望去,除了攒动人影,只能听到热烈的庆贺敬酒声,苏阆吃了碗热气腾腾的娇耳,啜了一小口温酒,便放下了杯盏。
正热闹间,一个将领扬声笑道:“当日开河临危,若非苏副尉领兵死守,只怕也没有我等今日,必要敬副尉一杯。”众人纷纷附和,举杯往后看去,却惑然停住。
苏阆座位上空空如也,人已经离开了。
苏城眉稍微挑,悄声朝一旁才脱身出来的成斐道:“她向来最怕应酬,果然提前跑了。”
成斐回之一笑,没有言语。
二更的更声已经过了许久,外头灯火喧嚣,房中一派和暖安静,苏阆坐在炭盆边,话本摊开放在膝上,一手闲闲的翻,一手拿着木棍烤山芋。
甜丝丝的香气盈满居室,苏阆拿过来,正准备上手剥开,房门突然被敲响,她抬眼,一个颀长的人影站在外头。
苏阆忙上前,拉开门扇:“阿斐?不是在守岁么,你怎的来了这里?”
成斐进屋,揽着她往里面走:“你不是也偷偷溜回来了?军中有苏将军和二哥呢,我只守着你便是。”
苏阆抬手去抚后颈,嘿然道:“宴上太吵了,叫人脑壳儿疼。”
成斐不置可否,自然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烤山芋,剥予她吃。
方才话本正看得兴起,现在还有人伺候,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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