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,轻声道:“小姐还没嫁,奴婢才不走呢,再者…公子的心意奴婢清楚,只是,”她咬了下唇,“和老爷怕是有些分歧,公子的性子,奴婢不想闹出不好。”
苏阆默然片刻,道:“父亲是不反对你们在一处的。”
“奴婢知道,这样就足够啦。”
苏阆拍拍她的手背:“我明白,你是考虑二哥坚持娶妻,一来父亲不同意,二来传出去也怕旁人说三道四,”她笑笑,“在我看来,这种顾虑没什么必要,我已经和阿斐商定,待我俩成礼他便认你做义妹,堵住外人的嘴,父亲那边,不过是担心你小孩子心性,若能稳下来,他自然不会再说什么。”
荞荞的眼睛亮了亮,身子往桌子上一靠:“侍郎的义妹?他愿意?小姐别是唬我的吧?”
苏阆嘿然挑眉:“怎么你听见这个消息,比要嫁二哥还兴奋……”
那厢捂脸晃着身子使劲点头:“侍郎成斐啊,小状元郎啊,京中第一公子啊,兴奋。”
苏阆看她一脸没出息的恍惚模样,默然转过了脸,要等这姑娘沉稳下来,任重而道远。
天色已经大亮,想来宴礼应当早就开始了。
苏阆望向窗外,透过窗棂纸,依稀可以看见院里的海棠枝桠上已经冒出了一点春绿。
清风拂过,细软长枝微微抖动,似美人翩跹——
木兰宫殿中亦是绿云扰扰,江涵落座,同众臣攀谈了几句,宴上气氛逐渐活络起来,瓜果既盛,相近寒暄不提,直到第一波乐舞退下,中官取出正宴开始前要宣的封晋旨意,才又归于安静。
苏城片刻前还兴致勃勃的和成斐侃大山:“父亲原本没想让阿棠走修习武艺这条路,奈何她小时候身子弱些,又极其不喜欢喝那些苦汁子,每每医士给熬了补药,她喝不了几口就偷偷灌到那海棠下头,奈何笨的很,倒一趟被逮着一趟,还死性儿不改,受了不少教训……”
成斐本含笑听着,听见这一句,忍不住道:“怎么教训的?”
苏城扬眉:“还能如何,父亲又舍不得抽她,塞了笔墨关到小屋里罚抄,一抄百八十页的,老爷子也是,这边没打算让她舞刀弄枪,那边又想不出别的法子惩她,抄的大都是他自己的兵书,你说喜人不喜人。她抄趴了,就够在窗缝里偷瞧师傅教我练剑,兴致却很高,自己折了树枝偷偷比划,被师傅撞见了,说她有天资,小丫头乐的不行,央父亲要和我一起学,父亲拗不过,又想这倒也是个强身健体的好法子,才应了她。”
成斐忍俊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苏城将手往矮案高几寸的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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