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看见柔伽在,遂行了一礼,柔伽春风满面的冲他摆摆手,走了进去。
江涵坐在案后,想着方才封策不无担忧的劝谏,以手之颐,正在冥思。
“皇上,国宴上若这般行事,难免张扬,到时候会不会扫了皇家颜面?”
“先皇死因不明不白,难不成窝囊着秘而不宣,颜面便算保住了?若真如此,百年之后,朕又有何脸面去地下见自己的生父?”
生了溃疮若还讳疾行医的遮掩,只会发烂化脓,倒不如揭出来透透风,好的才更快些。
殿中沉沉的寂静被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,江涵略一皱眉,抬起了眼,看见是柔伽进来,一怔。
柔伽方才听见成公子这三个字,昨晚的糟心事都抛到了脑后,兴冲冲走到案前:“皇上,方才那个人我半月前见过的,可是有成哥哥的消息了?”
江涵见她眸子晶亮,精神头还不错,放下心来,没有回答她的话,反而从案后站起身,拱手朝她深深鞠了一躬:“朕昨晚唐突,还望公主海涵。”
虽然柔伽来这里的初衷就是来找事的,一国之君一言不合就给自己弯腰,还是把她吓了一跳,且现在满脑子被成斐塞满了,也没了追究的心思,眼睛落在他手背包扎着的细布上,又有些歉疚,别开脸吞吞吐吐道:“罢,罢了,没事,您就告诉我成哥哥是不是快回来就行了。”
江涵一顿,直起了身。
就是在之前,她和自己的话题也是永远缠在成斐一个人身上。
涉及朝事,他回她的自然只能是“快了”“会回的”诸如此类,柔伽不像有什么耐性的模样,可半个月过去,这小姑娘还挺锲而不舍的。
他道:“哥哥,阿斐出使贵国时,公主认了他为兄?”
柔伽一愣,照实道:“没有……但是他比我大一岁,这样喊很亲切啊。”
江涵颔首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柔伽对他这般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嗯什么?皇上倒是说呀,我都等了半个月了,到底什么时候能见着成哥哥?”
江涵微微敛眉:“朕确凿有了准确的消息,再过四五日,阿斐便能回来了。”
柔伽恍然一笑,两颊酒窝儿越发显得甜,声如银铃:“真的?”
江涵点头,又道:“公主远道而来,就是为了来寻他?”
柔伽理所当然的点头:“对呀。”
“寻他,做什么呢?”
柔伽听见他这么问,耳朵尖隐隐发起了热,这怎么说?专程过来拐他回去当驸马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