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他,先生眼光可真好。”
君瑕摁了摁额头,无奈失笑,早知道赵潋这么脸皮厚,他该那话掐了。
“公主想把那帮丧尽天良的罪犯揪出来,单一个人如何行事,总要有一个人兜着才行。”
赵潋一惊,一把黑棋刷地从指缝之间漏了下来,她惊诧地猛然抬头,“先生看中了皇上?那不行,皇上眼下……”
皇上眼下还从来没有插手处理过政务,朝政都是太后料理,偶尔问过辅政大臣的意见,但权柄从来没有交给赵清,他还是个孩子,甚至地,他眼下连善恶好歹都分不清楚,还会为了一些蝇头小事顶撞太后,一点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。
在主人背后怂恿小皇帝,这件事踩到了赵潋的禁地,她哆嗦了一下,君瑕没有解释,也不再有任何回应,那高蹈如流云的姿态,仿佛事不关己,赵潋轻轻一颤,将嘴唇一咬,“先生僭越了,日后,不可再与皇上说这些话。”
阿清和母后心有龃龉,赵潋作为局中人与和事老,比任何人都清楚,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只两端均匀的权衡,谁再压一根稻草,都会破坏平衡。所以赵潋最容不得有人背地里挑唆小皇帝揽权,君瑕说的话,很有可能就是在撺掇小皇帝腾出两只手照应她。
但赵潋不需要,她甚至不敢问君瑕具体、到底同赵清说了什么,要是他有别的居心呢……
赵潋那一把落下来的黑子将棋局毁了个干净透彻,她仓促地将棋子一推,叮叮叮咚咚乱溅如珠,她直着眼落荒而去。
杀墨正好来为君瑕添水,看到公主努力维持高傲却又难掩狼狈的背影,叹了一口气,替君瑕将地上的棋子收拾了起来,闷闷不乐地自语:“先生为什么不了当地同公主说,你只是为她的安危着想,不想她以身犯险,受到一点伤害呢。”
君瑕也有点失语,右手搁在轮椅上的食指在拇指指背上抚过,“公主好像,真的看上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先生不知哪里学来的顾左右而言他的技能,每回都能让杀墨他们四兄弟无语望天。
但君瑕可以保证,这回不是故意答非所问,只是,他慢慢地一叹,“我从来就不想她真的看中我……杀墨,给公主签的卖身契,只有半年,是么?”
卖身契……
哪有那么严重,只是正常的雇主与下属之间的条约罢了,类似于长工。而且只有半年。
杀墨再度望天,幽幽道:“先生,你既然不想公主喜欢你,那你死乞白赖地住在公主府做甚么?就算公主看人不看重脸,日久生情也不是不能的。”
君瑕低笑,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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