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帆,绑在桅杆上,岸边的少女叽叽喳喳的,赵潋探头一瞧,原来是竞帆赛。
这种比赛,赵潋十四岁时就已经夺得了魁首,不输须眉,因此贺心秋身边那双螺髻的小丫头见了,便嚷嚷道:“公主来了!”
赵潋回眸一瞧,那岸边几个轻佻男人还在徘徊,柳黛却不晓得带着卢子笙到哪儿去了,被众人簇拥着闹起来,非要她试水,她就只盼望逃离此地,为难地道:“那好罢。”
赵潋下了水,一条横贯湖东西的红绳被剪断,这便要出发了。
每年参与竞帆赛的男女皆有,但自从赵潋那一回赢了男人之后,后来这倒约定俗成地成了女人爱玩的游戏,赵潋并不想赢,只想找个僻静的岸靠靠,安逸地享受一番美景,也算不虚此行。
身边的船只都是尖刀制式,船头破浪,加上鼓风的船帆,熟练的掌舵,轻灵如鬼魅般窜入了藕花深处,赵潋避过了赛道,船只走得极慢。
她确实是不想赢,但是没想到,有人对这条船做了手脚。
赵潋低头一看,船底有个不及小指粗的洞,要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,她划了一会儿,船中积了些水了。赵潋水性好,不惧船翻,只是水在船里越多,沉得会越快,今日是贺心秋做东,隔了老远,赵潋回头看了去。
水榭上衣香鬓影已远,早已看不清贺心秋人在哪,赵潋沉了脸色。许久没遇到敢谋害公主的人了,真是新鲜。
那群闪入荷叶深处的船只,有一只落了后,见赵潋放了船桨,踩着风立在船头,不由疑惑,“公主!你岔了道儿!要不要到我船上来?”
赵潋来不及回话,荷叶间鸥鹭四起,传开一片捧腹大笑的声音,赵潋知道她们想看笑话,但她最受不得嘲弄,呵一声,一个猛子扎入了水里。
“呀,公主人呢!”
湖水近处,一道小堤剑一般凸出,赵潋漏水的船正好走到那儿,她们都以为赵潋要拐弯了,没想到一眨眼,人影都不见了!
那船还顺着风,好好地在水面上飘着,金枝玉叶的公主却刹那间无影无踪,她们惊骇之下,不约而同地瞅向贺心秋,她办的游园会,要是丢了公主,罪过就大了。但贺心秋只是看了眼,便扭头走出了水榭,几名跟班拼命讨好地跟了上去。
赵潋这个猛子扎得久,都不知道到了哪儿,手往前划水时碰到一物,像是船头,她心下诧然,难道又回到原地了?她在水里没什么方向感,干脆破水而出。
一头钻出来,带起大片水花,船头坐着的人长身而起,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赵潋扶着船头探身出来,鬓边簪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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