销骨之毒是个什么天下奇毒; 猛不丁被葛老这么一叮嘱,没回过神:“何意啊。”
葛太医冷汗涔涔; 挥袖擦汗; 以过来人的心态问了一声:“昨晚谢公子……唔……”
赵潋皱眉; 说来不怕害羞; 她只担忧君瑕的身体有何不妥,信口回道:“五次。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葛太医长抽了口气,“公主和谢公子都是正当年华; 情意正笃,有些事,老朽本不该多言,倘若谢公子身体无碍; 老朽这话断然不会说的; 只是,那销骨之毒侵损皮肉骨头,不是一日两日了; 这毒发作起来要命,公主切不可让他太劳累。”
葛太医是一番好心,虽说得赵潋脸颊微红,她还是听进去了,“知道了。”
话是如此说来,可漫漫长夜里在床帏之中,对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,这叫她如何把持得住?
她心疼君瑕了,谁个来心疼深闺寂寞的她?赵潋心觉不平,哀哀地叹息良久,便捂了一把红脸,转身疾步朝长坤宫而去。
一贯勤于政事,焚膏继晷不辍的太后,今日到了午时,竟仍卧于床帘之内,凤榻之上。赵潋蹑手蹑脚地走了近,邵培德虽看见了,却并不吱声儿,并支走了长坤宫一应人等。
赵潋轻轻拽开母后的被角,喊了一声,太后凤目阖着,似陷入了酣眠。
赵潋愈发惊奇地皱了皱眉头,心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,岂料正待从床上爬下来时,无意之间撞见太后藏在被褥里手心攥着的一截紫袍,那袍子上的蛟龙纹眼熟得很。
她不动声色地凑近来,将流紫的衣袍扯出一截,好奇地打量着——这袖口绣着的蛟龙,不像是父皇平日里穿的五爪飞龙,倒像是……
一念闯入,赵潋脑中霹雳一声,震惊地松开手。
一抓一松之下,太后被折腾醒了,她近来头疼病厉害,上了妆粉也盖不住苍白的脸色,迷迷蒙蒙地看了赵潋一眼,有一二分惊讶,继而有气无力地道:“原来是莞莞,怎的邵培德不长眼,又将你放进来了。”以往赵潋使坏,都买通了邵培德,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走到太后身后,一出声吓她一跳。
赵潋咬着嘴唇,眼眶猩红,从最初的震惊后,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太后。洞悉了她一切秘密之后,赵潋恨难再撒娇弄痴,钻进她的怀里唤“母后”,她低声道:“母后,和皇叔是什么干系。”
怎么会这样?
皇叔不是死在母后刀下么?
朝野上下无人不知,太后肃清朝堂有功,为大周除去了肉中之刺,歌功颂德的陈词滥调到现在还在大街小巷传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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