脊骨,山秋暝将人踹倒在地。
耿直率领着的禁卫军一时乌泱泱地闯入驿馆,本来捉贼拿赃,但那卫聂跑得却快,前后火速巡视一番之后竟不见踪影,一人回禀道:“坏了,恐怕那卫聂追着杀砚小郎去了!”
“杀砚!”耿直惊得眼睛一直,立时火大,“将这帮人给我拿下,剩下的随我来!”
杀砚的轻功并不一流,但借着夜色沉沉及汴梁繁华熙攘的街市掩蔽,也轻易甩脱了卫聂的纠缠。在汴梁,杀砚是熟手,卫聂却是生人,街道错综复杂,如九曲连环,加之商埠形式规格都极为相似,卫聂像只没头苍蝇在街道上乱撞乱打,竟迷了路。
再加之,卫聂眼下裸着上身,拎着一把大刀,唬得百姓讪讪不敢言纷纷退避奔逃,卫聂便是想抓个人来问问也问不出。
若不是顾及身在异乡,就他在辽国的暴脾气,上街至少砍杀七八人了。
辽国男人赤露上身司空见惯,汉人没见识,被他身上的青龙纹身吓得屁股尿流,教卫聂又气又急,“敢骗我,小东西敢骗我,莫教我抓着你!”
他环顾四周,除了避远的行人,便是几个地摊,卫聂信手从一个摊贩手中抢过来一匹黑绸裹在身上,赤着脚擦着房檐蹿上屋顶,如夜猫疾行,在屋顶上踩着瓦砾飞走。
但汴梁多得是重楼叠阙,一眼望到尽头都是气势恢宏的建筑,甚至巍峨的宫墙都被掩在其后。卫聂此时方知跳上屋脊寻人是一个笨法子,他既暴躁又气馁。
“小东西!给本王滚出来!”
杀砚从北门一路窜到公主府,他身上多了十七八道伤口,剩下的半件女装只能勉强裹住重要部位,胸口的两只馒头早被卫聂揉掉了,他伤痕累累地撑着一口气去扣公主府的大门。
杀墨急促地开门,将倒下的小四一把抢入怀里,“小四!”
混乱之下他碰着了杀砚淌血的伤口,疼得杀砚惨呼一声,杀墨急急地将人往里拖,一面拖一面喊“公主”,赵潋一直等在门内,见状,忙又喊了柳黛,去取了伤药来。
杀墨还不明白杀砚这是去做了什么,“小四,你做甚么去了,怎么受了这么多伤?谁欺负了你?”
一想到有人欺负小四,杀墨便坐不住了,“二哥替你把债讨回来!”
杀砚靠在怀里直摇头,将腰间的黑纱绸解了下来,往赵潋手中一塞,“公主,杀砚幸不辱命。”
赵潋眼眶滚热,咬着嘴唇道:“别说太多了,当务之急是带你去治伤。”
杀墨四下将小四的伤口瞧了一遍,“没有重伤。”他松了口气,“只是受了些皮肉之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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