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两句给我听听?”
“说什么?”
赵潋的要求很无理。
她想了想,眼冒星光,“人家不理你了。说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——讨厌,你这个人真是坏死了?说给我听听,来。”
“……”
还不肯说,赵潋咬嘴唇又细忖少顷,“那就说——人家还要。”
“……”
还不说,赵潋板起了脸,“不行,必须说一句。”
君瑕闭了闭眼。
她将他的手臂摇了摇,半是撒娇半是威胁,“说嘛。”
他无奈地抽回手,太过明显的宠溺和无奈似要溢出来,“人家——还要。”
中间顿了顿,好像说得很强迫,很强迫,才能将后头两个字吐完。
赵潋还在求着,仿佛不敢相信耳朵里灌进去了什么——那是君瑕的声音?
简直,娇软动人到极点了!就像含着一口软糯香甜的水豆腐似的,嫩而滑,甜不腻。
赵潋怔住了。
她呆了许久之后,才朝耳梢泛着浅红色的君瑕扑了过去,“美人,本公主满足你!”
她产后初愈,君瑕造次不得,被按在门上亲,墙上亲,然后被抱上床——吃干抹净了。吃得过程非常香艳,公主非常主动并且获得了极大的满足,君瑕任由她胡作非为,直至赵潋累瘫,他揉了揉额头。
明知是个套,怎么还心甘情愿,半推半就地便钻进去了呢?
赵潋黏糊糊地靠在他的胸口,浅浅地发出一丝呓语:“先生,只能是我的先生啊。”
他抓住赵潋汗透的小手揣在怀里,微微一笑,“是你的。”
赵潋于是满足地露出一朵灿烂的微笑,更深地熟睡去了。
漫长的一番白日宣淫之后,再醒来时,到了夜里。
姑苏的夜甚是好看,岸上的芦苇从里到处飘着星星点点的莹光,那是密密匝匝的萤火虫,隔了清澈的水、朦胧的雾,依旧明亮,绿幽幽的。
赵潋靠在君瑕的怀里,两人都脱了鞋袜,夏夜微风徐徐,冰凉的水花抚过脚丫子,赵潋很喜欢,睡了太久毫无困意,絮絮叨叨地开始说:“姑苏真美啊。”
她发出一声发自肺腑的感慨。
君瑕认同,却不言语,沉默地俯视着茫茫水面。
赵潋轻笑道:“我要是在这里住着,还回什么汴梁?”
君瑕却又摇头,“在一个地方久了,总是会倦的。”他顿了顿,一字一字道:“尤其当你知道,这个地方并不是你的家。”
不是家,便不是安身立命之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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