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族,门阀亲贵相比却犹如萤火之比皓月。
况且容楚又何止于仅是容世子这般简单,圣上金口御封“大楚开国以来第一智囊”,议政殿前可免君臣之礼,其中哪一条都非一个祁安侯可比。
景正明心中也是狐疑,若说从前是他眼拙错看了自己的这个女儿,可这些日子府里发生的事情如何能瞒过他的耳目,按说他这三女儿该是极其聪慧,心思玲珑,怎的今儿个就变了一番模样儿?
“三小姐真性情,容楚又岂是买椟还珠,不识云泥之人。”
他这话乍一听似是宽慰景正明,可细细琢磨,景盛芜怎么都觉得他是说与自己听的。
景盛芜蹙起两弯柳叶眉,言道:“容世子大才,景盛芜微末之身不敢劳世子大驾,如今见也见了,容世子请回吧。”
容楚用深不见底的眸光注视着她,似笑非笑:“祁安侯可将今晨议政殿上发生的事说与三小姐听了?”
“这……”景正明脊背一凉,欠身回道:“容世子来得突然,老臣尚未得空说与小女。”
景盛芜心思细巧,如何品不出容楚语中意味。
“那倒是赶巧儿了,现下我人在这儿,父亲且说说是有什么趣事。”
碍于容楚,景正明心知推脱不得,暗暗咬牙,说道:“御王爷今晨递了折子,陈表你一贯温婉贤淑,德才皆备,机缘使然你两人有缘无分却不想因此误了你的姻缘,因而提议今年开春儿选秀的秀女名册上加上你的名字。”
景盛芜微微颦眉,她秀丽的眉梢原本婉约柔和,此刻却显一点儿料峭的锋芒:“那么,父亲是附议了?”
景正明不做声,倒是容楚清淡从容地言道: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若换做是你,你会作何?”
“若换做我?”景盛芜冷声嗤笑道:“老皇帝还能活几年,一朝驾崩,这天下就一定会是他楚御的么?父亲可要看清了形势再站队!”
景盛芜这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,话落,景正明一怔,可随即想起坐于一侧容楚,当即面色剧变,慌张开口道:“小女失德,无意冒犯当今圣上,容世子恕罪。”
容楚凤眸温软,浅笑道:“三小姐行事磊落,天真纯粹,容楚何忍责之。”
只是不知他这话叫刚刚从东苑儿逃命似的飞奔四散的妇人听了,会作何感想。
景正明扯起宽大的衣袖揩了揩额角冒出的细汗,应道:“都是老臣平日里对她太过纵容才养成这副无法无天的脾性,回头老臣定重重罚她好叫这不争气的女儿长长记性。”
容楚温言道:“祁安侯无需见外,我有些话想与三小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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