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女该当何罪,处以何刑?”景盛芜放下茶盏,缓步踱于小六身前,缓声问道。
语毕,小六与小四求救似的望向孙氏,口中低声唤道:“夫人,这……”
景盛芜美眸流转,浅笑道:“我与你们说话儿,你们问夫人做什么?难不成是夫人……”
“景盛芜,你别含血喷人!”孙氏闻言,顿时坐不住了,拍案怒声呵斥道。
景盛芜面色一沉,眸色清冷地扫过小六,停驻在孙氏身上,寒声道:“夫人自诩聪明一世便拿旁人都当作傻子不成?下回再来使这栽赃陷害的把戏,事先可得把戏做足了,没得叫人拆穿反而落人笑柄!”
孙氏叫人损了个没脸儿,尤不死心地朝身边的景正明哭诉道:“老爷,颜儿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女儿,她如今受了这样大的委屈,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见景正明面色阴沉地将她看着,孙氏顿时住了口。
“盛芜,今日之事叫你受委屈了。”景正明叹了口气,转过头对景盛芜宽慰道。
闻言,景盛芜眸色清淡看不出情绪,言道:“眼下可还不算委屈,若是今儿个四妹妹与夫人的算计如意了,那我才真是百口莫辩。”
听景盛芜话儿里的意思是不会善了,景正明心中犹疑,思虑半晌才作声,道: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今儿个你受了委屈为父也当还你个公道,孙氏品行不淑,罚入祠堂思过三月,没我的命令不许探视。”
罚入祠堂思过?
景盛芜冷声道:“何谓三从四德,幼从父、嫁从夫、夫死从子是为三从,妇德、妇言、妇容、妇工是为妇德,孙氏藐视家规致后宅不宁岂可谓嫁从夫?心怀鬼胎恶意诋毁岂有妇德妇言?更有甚者,七出之罪,无子,口舌,妒忌,孙氏一人占齐了三条,又岂是父亲一句‘品行不淑’便可盖棺定论的?”
孙氏闻言只觉眼前一黑,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,幸而李嬷嬷眼明手快捉住了她的手臂。
孙氏脸色惨白,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向景盛芜,双唇气得直哆嗦:“景盛芜,你,好狠毒的心。”
无怪孙氏动怒至此,钟鸣鼎食之家最看重的便是礼仪脸面,堂堂一品军侯的夫人若叫人坐实了这七出之罪,难在汴京城名门望族的贵妇中立足怕还是轻的,只怕为了祁安侯府的脸面景正明不得不一封休书递回孙丞相府,届时她可就是为人不齿的弃妇。
景盛芜扬眉,沉声道:“夫人还有脸面与我讲狠毒,看来还是不知悔改。”
“盛芜,今儿个之事到底已是水落石出,说来也不过是咱们自家之事,孙氏固然有错却也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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