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婶话儿说得是重了些,我倒喜爱欣妹妹性子纯善,毫无城府,左右都是自家人,欣妹妹同祖母亲近也是无碍的。”
太夫人闻言面色稍霁,到底是自个儿眼皮子底下宠爱到大的孙女儿,若方才此刻景盛芜表现出丝毫责备都会引起她的不满来,现下瞧她温和下来的眉眼,倒是对景盛芜的话儿受用得紧,一时语气也放软和了下来,缓声道:“坐下说话儿吧。”
景盛芜也不推辞,径直寻了把手边儿的便坐了下来。
那边儿太夫人又开了口:“一晃儿离京也有七年了,侯府与我们鲜少走动,怎的如今却忽然热乎起来了?”
景盛芜闻言蹙眉,太夫人这话儿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,侯府送信儿的下人按说早早地便递了信函过来,她不会不清楚,眼下与自个儿唱上这么一出儿,无非是借此出口闷气罢了。
“祖母说的哪里话,您幽居青州怕是还不清楚外头的变化,现在的祁安侯府可不比从前了,父亲身居高位身边儿再没个人帮衬,咱们景家的百年昌盛全靠他一人苦苦支撑,讲句不中听的,朝中多得是人巴巴儿地等着父亲倒台呢。”
太夫人听了面带讥讽地嗤笑道:“他能有今日还不是当年种下的恶果,倘若他肯拉这个兄弟一把,如今怎会孤立无援!”
景盛芜闻言眸色一沉,却是不肯接下这话儿,反而岔开了去,缓声言道:“祖母说的都是些陈年往事,孙女儿年轻懂不得那许些世故,但有一点,若父亲难在朝堂站稳脚跟,二叔一家才真真儿是永无翻身之日了。”
似是没想到景盛芜也会有这般犀利的言辞,太夫人叫她唬得一怔,待回过神儿来一张老脸自觉挂不住,不由得恼怒起来,沉声道:“你自小在汴京习得就是这些礼仪?”
景盛芜闻言不闪不避地与太夫人对视,眸色温和地言道:“父亲自小便教导孙女儿,事事以家族利益为先,若祁安侯府都保不住了,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?”
“你这是在教训我?”太夫人听出她话外之音,当即沉下面色,寒声道。
景盛芜眸色渐凉,早便知她这祖母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,原想着自个儿恭谨谦和些也便罢了,眼下看来自个儿一味退让倒叫她当成软柿子搓扁捏圆了。
“孙女儿不敢,只是有句话儿想说与祖母听听,即便您不为自个儿考虑,也该为二叔一家打算,欣妹妹与伊妹妹眼瞧着到了适嫁的年龄,难不成真窝在这小小的青州城随便找个商贾嫁了?”
闻言太夫人语声一滞,倒是一边儿的景盛欣坐不住了,猛地一个激灵直起身子哀声道:“祖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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